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南善宜笑道:“好了,还吃不吃了?”
视线落在前面背对着她们往前走的两人身上,她平淡道:“而且一顿饭就能还清,总比过他要其他我给不起的东西好。”
她这么一说,随春生赞同道:“也是。”
雅间里,几人围桌而坐,
整个饭桌上,只有随春生和海渡在说话。
全程谢洛书都是面无表情,沉默吃饭,举手投足不经意流露出矜贵礼节。
目光偶尔会落在他对面的南善宜身上。
那两人着实聒噪,她安静的坐在他们中间,低眉时婉约柔和,会在随春生同她说话时轻声回应,也会在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时,浅笑安然。
结束之后,南善宜没有再多留,很快和随春生一起告辞离开。
她们一走,海渡扭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谢洛书。
他玩味的眼神让谢洛书很不舒服,冷眸看向他:“做什么?”
海渡凑过去道:“刚刚那顿饭,你看了人家不止十次。”
“所以呢?”
谢洛书神色如常
见他如此坦然,海渡一愣,面上带着玩笑,眼眸里却是认真,自以为警惕的试探道:“所以这少东家确实生的极美。”
“坐在那里,就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面南善宜离开的背影,半开玩笑道:“这样的美人,就该待在风轻云净的幽谷里,不能沾染这世间的险恶风雨。”
谢洛书的手搭在桌面上,指间握着茶盏,闻言晃动茶盏的手一顿。
这世间最险恶,最波云诡谲的地方不就是自己的身边吗,时时刻刻充斥着权谋暗战的叵测。
见他沉了眸色,海渡却觉得还不够,于是继续故作轻松道:“不过连你这样的人,她都不起心不动念,想来她以后也无意沾染尘埃。”
话中之意太过明显,他就是在提醒谢洛书:你看,她对你可没半分心意,可别一头热。
啪嗒一声,茶盏被不轻不重的放在桌面上,谢洛书面色微沉,缓缓抬眸看向窗边的海渡,眸光犀利深邃:“你越界了。”
在他有意释放出的威压下,海渡单膝跪地行礼:“公子恕罪。”
嘴上在认罪,面上却没有半分自己做错了的悔意,他知道,为人臣子,不可胡乱揣测圣意。
可是直言进谏,亦是为人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