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妤斜眸轻暼,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两个字。
男子啧了一声,评价道:“一个有野心的名字。”
如此便更奇怪了,一个明摆着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为何要拼命掩藏自己的锋芒?
这个念头刚落,底下的声音便倏地听了。
虞稚缓步走到马灯前,云淡风轻地提起,转身淡淡道:“下来吧。”
“我先下去!”
黑衣少年激动地冲在前头,三下五除二下了软梯,小心翼翼地踩了踩地面,确保没有机关后才敢完全下去。
他举目四望,惊得咋舌。
这儿已经与他之前下来时完全不一样了,那些射出弩箭的机关被收了回去,严丝合缝,再找不到半点痕迹。
就好像这座古墓是这位倾九姑娘亲手建造般,熟悉程度叫人骇然。
几人紧随其后下了墓,几乎人手一盏马灯,将漆黑的石道照亮。
前进了约莫三十米,几人来到了本该有一面石门的地方,石门很显然已经被打开,仿佛从来没有过似的。
穆老的眼底掠过讶异之色,要知道为了打开这扇门,他们所有人差点丢了性命,来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姑娘,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打开了。
“我的天……”
黑衣少年凑上去,满眼好学地问,“这门你是怎么打开的啊?那种机关我从未见过,根本动不了!”
闻言,虞稚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却没有打算回答他,继续向前走去。
不是她不愿意透露,只是懒得讲而已,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她只想快些脱身。
男子与失望的黑衣少年擦身而过,冷啧了一声:“别丢人了。”
黑衣少年不服气地瞪他,遂快步跟上去。
前方的虞稚忽然停下步伐,目光冷漠地注视着长长的石道。
隐约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铁质刀锋,相隔仅有五寸。很显然,只要有人敢过去,就会被切成肉片。
“跟上。”
她忽然冷冽地启唇,话音未落,人影已经飞掠而出,步伐诡异地向前疾步奔去!
身后的几人迅跟上,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刀锋,皆背脊凉!
“喀!喀!喀!”
几人跑过的地方,刀锋一层层迅猛合拢,最后面的那位大叔,飘起的衣带瞬间被切断,深眸骤冷!
黑衣少年担忧地回,却猛地踩错了一步,头顶上忽然一阵风声猎猎,刀锋直袭而下
“锵!”
他猛然擦出长刀格挡,然而刀锋的力量太过强硬,直把他压得半跪在地!
大叔疾步掠来,手上戴着纯铁手套,硬生生用手抬起了刀锋!
然而这仅仅是一时的,任他额头青筋暴起,倾尽全力,也无法使压下的刀锋收回。
男子骤然回身,惊喝出声:“听风!”
最前方的虞稚侧过黑眸,极暼了一眼那糟糕的状况,想也不想便捏起铜钱,弹指射出!
事实上这枚铜钱不过是掩饰之物,射出铜钱的瞬间微微抬手
控制机关的金属生生被调转方向,将刀锋收了回去!
泰山之压顷刻消失,满头大汗的听风跌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