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于地下的其余布囊之中,秦川虽未亲眼目睹,但他心知肚明,那些必定也是修士残破的元神遗留。
“残害同道,天理难容!”
秦川内心愤慨不已,尽管他曾亲手斩杀诸多魔头,在修行界被视为恶魔般的存在,但那些皆为罪大恶极之辈。然而如今这布囊之内,囚禁的却是无辜的平民修士,他们或许一生清白,有的甚至尚未踏入修炼之道。
而现在,他们的元神残片被冰冷无情地堆积在布囊内,体内珍贵的灵根与法器材料更是被搜刮一空。若非秦川曾在战场之上见过无数生灵陨落的惨状,恐怕此刻也会被这群人骇人听闻的行为深深震动。
强抑心头翻腾的杀气,秦川目光如霜,毫无情感波动地走出藏身处。院落已然空荡无人,仅剩几只凶猛的守卫妖兽有所察觉。然而当它们欲要狂吠示警之际,秦川脚下一挑数枚灵石,化作无形疾矢瞬息贯穿妖兽头颅。妖兽们尚未出半点声响,便僵直倒地,生机断绝。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屋内的众人自然毫无察觉。秦川双眸寒光闪烁,向南侧一座房屋行去,其中传来的交谈声以及金属器件相互撞击的声音引起了他注意。
待秦川推开房门步入其中,才现此处竟是一个极其简陋的炼魂工坊,三四个身着炼魂袍之人正围着一名被捆绑在手术台上的成年男子。此刻,此人的眼球、心窍、双肾等重要修炼资源已被尽数摘取,整齐陈列在一旁的冰鉴之中。
这处工坊并无任何专业的炼魂工具,反而更像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非法炼魂场所,更像是一个微缩版的修罗炼狱。
“何人闯入!”
就在这一刻,其中一名炼魂师现了门外的秦川,脸色骤变,紧接着厉声喝问。
其余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满眼戒备与疑惑地凝视着秦川。
秦川嘴角微勾,未一言径直走入屋内,并随手掩上了房门。须臾之后,这小小炼魂工坊内响起几声闷哼,旋即归于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生过一般。
房门再度开启时,满脸血腥的秦川缓步走出,面色漠然,视线又转向了北面的小屋……
北方的修炼陋室占地颇广,屋内矗立着数个木质炼丹支架,几位修士女子被束缚其上,有的奋力挣脱,有的已然心如死灰。当秦川踏入此地,那些女子看到他时,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惊骇与惧意,仿佛面对的是一头嗜血的妖兽,随时准备吞噬她们的灵魂。
秦川心头微震,却并未理会她们,而是转身走向陋室深处一间较小的修炼室。那里传出一声声女子凄厉的悲鸣以及几位修士男子放荡不羁的大笑,其中最为嚣张之人,正是那个形销骨立的猴面修士。
猴面修士拽住一位绝色女修的秀,将其重重摔在床上,接着褪去衣物,带着邪恶的笑容逼近对方。那女修孤立无援,只能蜷缩在墙壁一角,泣不成声。然而在此地,无人会施以援手。
此外,陋室内另有两张修行塌,两名男子亦邪魅一笑,朝着角落里的女修扑去,粗暴地撕扯她们破损的衣衫,任由她们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整个陋室,他们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沉浸在这种残忍的乐趣之中。
对于这些女修来说,这个地方无疑是一座恶魔的巢穴。她们之所以被困在此处,各有各的命运轨迹——有的被人口贩子拐卖而来,有的被骗入此地,更有人惨遭亲朋好友出卖至此。
她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活着时沦落为这些修士的玩物,死后则会被扔进南方那间隐蔽的工作坊,遭受摘取灵根之痛,最终带着恐怖与绝望离开这片罪恶之地。
她们日夜思念自己的亲人、爱人以及子女,然而自打踏足此处,这一切已与她们无关。未来会有更多恶魔般的存在前来折磨她们,更多豺狼般的修士欲噬其骨,更多无情的修士视她们为草芥。
“该死!每次动手都要哭得像失去了至亲一般,若再敢哭泣,老子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猴面修士口中咒骂着,挥手便要甩向女子的脸颊,就在这一刻,他感到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猴面修士猛然一惊,满腹狐疑地回头望去,现不知何时,陋室内竟多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修士,此人脸色甚至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你是谁?老子怎从未见过你?”
猴面修士满脸惊讶,此时,其余修士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恶行,目光凶狠地盯着秦川。
秦川面无波澜,嗓音冷冽如冰:“尔等还能算得上是修行之人吗?分明就是一群畜牲不如的东西!”
言毕,秦川目光转向那几位可怜的女修,继续说道:“诸位是否曾想过,若是她们是尔等的母亲、妻子或姐妹,在此饱受欺凌与虐待,尔等又当如何呢?”
秦川的话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鬼低语,使得猴面修士等人神色剧变,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