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揍也就算了,关键是自己还欠他钱。要是真给闹大了……她打了个哆嗦。
“我遇上了一个朋友,跟他喝了一整晚的酒。”
梅隐半信半疑地凑过来嗅了嗅。
梅非庆幸昨晚宿醉的酒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去。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到美人笑喝?”
“自家的酒馆,有什么意思?”
梅非做嫌弃状。“再说了,有小蜻蜓和小土豆他们盯着,我喝得也不痛快。”
梅隐依然是蹙了眉打量着她。“是哪个朋友?”
“是——呃——四师兄。就是他。”
“真的?”
梅隐挑了眉。“那为什么不叫我?”
梅非终于怒了。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究竟你是老大还是我?”
她往他头上狠狠敲了个爆栗子。“不许再问了!”
她色厉内荏,索性装到底,怒气冲冲地往里冲。
“我要去沐浴。别跟着我啊!”
小蜻蜓,也就是之前的粉衣少女从柜台里走出来,朝梅非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二哥哥,你也太纵容她了。”
她抱着手臂打抱不平。“她这样儿的,就该狠命地凶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夜不归宿。”
“她毕竟是我姐姐。”
梅隐的神情有些忧虑。
“只比你早出生一刻也算得姐姐?”
小蜻蜓翘了唇,很是不屑。“也就你吃她这套。你们可是双生子,根本没有谁大谁小这一说。”
“小蜻蜓,你不知道。”
梅隐垂了眸,殷红的泪痣也似黯了黯。“姐姐她心里难受。三师兄要成婚了。”
“真的?”
小蜻蜓瞪圆了眼。“难怪了。她昨儿个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又齐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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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记:
俺是梅非那女魔头手里的那双竹筷。
想当年,俺也是越凤山一支青青竹,有多少美丽的少女曾倚靠在我身上,惊叹俺的出尘风采。没想到,如今我却被歹人所害,成了一双普普通通的竹筷子。
这就算了,用我的人,还是梅非那个女魔头。
一开始还好好的,她把俺抓在手心里转来转去,转得俺头晕。后来馄饨上来了,俺心想着折磨终于要结束了,谁知又来了两个大汉。
这两个大汉一边说着话,这女魔头的手就越捏越紧。要知道,她可是练过内功的啊……最后,俺脆弱的身子骨终于承受不住,被折断成了数根。
这就算了,苦的也只有俺一个。谁知俺还听到她去给那两个大汉指路。越凤派明明是在第二个山头上,她非说是第五个山头。第五个?那儿可是越凤山最险的地方,这不是陷人于危险之中么?可惜俺只是两根被摧残了的竹筷子,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只有在这儿,向大家发出呼吁:强烈要求将梅魔头赶出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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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浴袭
“怎么了?”
肩上挂着块抹布的灰衣少年撩开门帘走了进来。“不准备开门做生意,在这儿叹气做什么?”
“小土豆,梅老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