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我依偎在令人痴迷的被子里,被子将我团团抱住,毫不保留的释放着它的温暖,让我不禁感叹“被爱真简单!”
可是,我不止一次现自己不喜欢做梦,尤其是噩梦,噩梦让我伤心、慌张、不舍、痛苦和害怕……而美梦却只是奢望未曾实现,让我感觉不现实。
凌晨了,该做梦了??!
梦回1o年前,那是冷洋离开的第一个晚上,那天原本说好不会哭,但是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我知道我的朋友离开我了。我大滴大滴的掉着眼泪,空气中都是车尾气和我的哭泣。
爷爷抱着我,不让我追上去,我知道追不上,只是泄着自己的伤心。
我不知道哭了好久,只知道爷爷抱我回家时,天空已经全是晚霞,红色的云朵慢悠悠飘着,就像我的心心不在焉的跳着。
那时我还是不讨厌黑暗的,毕竟以前再黑冷洋都会牵着我奔跑。就在今晚,我吃得很少,没有和爷爷闲聊很久,早早就睡下了。
爷爷时不时来看看我,中途我有醒过,爷爷轻轻走进来微弱的灯光,他怕开灯闪着我的眼睛,他轻轻的拉被子给我盖着,细心的用衣服压着我脚,因为他知道我睡觉时脚底冰凉。
夜深了,爷爷也睡下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好想冷洋,我悄悄下了床,爷爷熟睡中,我独自一人出了门,出了院子。
看似没有目的,也不知该去哪里,电筒的光弱弱的刚好可以照明不远的前面的路。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很快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知道该停了。
我居然一个人走到了冷洋爷爷家门口,我挺佩服我当时的胆子的,从爷爷家到这里其实有一段路程的,农村没有灯火通明,都是微弱的路灯光被黑暗侵蚀着大半,勉勉强强的能看到脚底的路。
最要命的是偶尔坏了一颗路灯,我就会感觉手里的电筒微不足道,四周阴阴冷冷,但当时的我只觉得穿衣服少了,冷风吹进袖口跑进衣服内。
来到冷爷爷院前,没有以前的亮着温馨的房间灯,没有燃旺炉子中的火,也没有他们的三言两语,小小的我终于回到这一切都离我远去的现实。
落寞和失望挤进我的大脑,我鬼使神差的慌着电筒照射着冷清的大门和周围,太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四处张望了。
扫过大门,被贴着白色的对联,现在还并不觉得害怕。
恍惚间,大风刮起,声音呼呼,忽大忽小,近大可以席卷周围包括我,远小摧残摇晃着树木的枝头出沙沙声响。
我的内心不由自主的跟着激动起来,安静听着风向,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冷静。突然我感觉到声音不对,立马转向电筒方向,刹那间,一坨白色物体挡着了我的全部视线,越来越近,我心里慌得一批,全是不可置信。
在即将接触我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心中十分疑惑,“这不是冷爷爷葬礼上消失的大鸟吗?”
但是没来得及思考,大鸟狠而准的砸在我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不禁狠劲倒在地上,大鸟也躺在我的身上不再飞走。
“啊!”
摔下去的我腰部衣服露出,右后腰砸在一小块锋利的石头上,加上摔下去时的摩擦,伤口加大了,当时我并不在意。
我坐起来,双手摆弄着眼前的大白鸟,我很好奇为什么现在它会出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不及思考,我感觉腰部疼痛难忍,我用右手抚摸后腰,触碰时传来的疼痛让我紧闭上了双眼,脸部表情痛苦眉头紧皱。
同时微热的液体触感让我顿时大惊失色,我立即伸手放在大鸟上,洁白的大鸟立马染上了血红一小片,血渍沁入白纸,大鸟的一只翅膀变得红白红白的。
大鸟的突然出现,以及腰部的突然受伤,我变得不知何解,我学着冷洋哥哥那样,用衣服紧紧勒住伤口避免血液流出。我当时多想大声哭泣只有我自己明白,那种无助和害怕只有自己理解,我站起来提着大鸟慢慢走回家,腰间疼痛辛辣刺激拉扯,回到家了,我已是满脸泪水。
听到动静爷爷惊醒,以为是我半夜起床上厕所于是轻声喊道:“是星移吗?”
我小声应到:“爷爷,是我。”
爷爷说:“关好门噢!”
“嗯。”
我的声音微弱。
爷爷便没了声响,我还在庆幸着没有吵到爷爷。
我并不知情,以为只是简单的擦伤留点血而已,我看着腰部不再浸出血,我感觉到晕乎乎的一种困倦的感觉席卷而来,头重脚轻,我躺在床上抱着大鸟便度过了这荒唐且担惊受怕的一夜。
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床上的我本是疼痛难忍,但是怀中的大鸟却温暖无比让人痴迷。
天色大白,爷爷开心的走到我的房门口敲门说:“宝贝孙子,怎么还没起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