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同学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爱多管闲事。”
阴阳怪气。
阮悠笑着问她:“你谁啊?谁跟你是同学啊?我们认识吗?”
她转头问韩予瞳,“你认识她吗?”
韩予瞳立马摇头。
齐艾湘冷笑一声,面上有些不好。
韩予瞳抬了抬下巴,朝曾琍道:“我说你这是干嘛呢?明目张胆地欺负同学啊!?你爸是不是给你吃多了,叫你尽干这些蠢事儿。”
曾琍不自然地松了手,恨了一眼韩予瞳,这才道:“你懂什么!她把我衣服弄脏了!”
“多大点儿事儿啊?”
韩予瞳面露忧愁地看向她,宛如看一个智障,“赔你一件不就是了吗。”
曾琍咬了咬唇:“我衣服很贵的!”
阮悠闻言,懒洋洋地抬眸打量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这不是去年的款吗,能有多贵?”
她下巴点了点地上的田梦,接着问:“你怎么知道她赔不起?”
想发泄也好,想泄愤也好,都不是这么个方法。
曾琍无言以对,把目光转向齐艾湘。
后者撩了撩头发,轻描淡写:“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和你们没关系。”
韩予瞳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微讽的语气词,反击道:“欺负同学很光荣是吗?你们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行不行?”
齐艾湘没说话,曾琍反唇相讥:“活动中心是你们家修的啊?我爱在哪儿就在……”
她话未说完,阮悠蓦地笑了。
她看向曾琍,眸光澄澈,缓声道:“不好意思,活动中心就是我们家修的。”
或许她在芜一读了几年书也没注意过,门口的石雕底座刻着六个明晃晃的大字:阮氏集团捐赠。
一行人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齐艾湘率先拉下脸,迈步出门。
路过阮悠身边时,只听她道:“齐艾湘,我未来一年都很闲,所以我们的债可以好好算,以后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要管。”
齐艾湘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松开握紧的手指,侧头回应:“随、便。”
她一走,曾琍之流自然也不敢多留,脚下生风般跑的飞快,围观群众自然也作鸟兽散。
韩予瞳戳戳阮悠,问:“悠悠,你以后真要事事都和她杠啊?”
阮悠摆摆手:“我有那么无聊吗?说来吓唬吓唬她罢了。”
至于效果如何,另当别论。
她回头,田梦已经穿好了外套,依旧垂着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
阮悠叹一口气,没打算上前去安慰,那样只会令双方都尴尬,且她的初衷也并非是想听她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