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左轻候料想这唐老爷子未必是专程来羞辱他,于是左轻候敛了敛神色,问道:
“唐门主的意思是?”
唐老爷子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杀一个人之前,总要给他些交待,让他留几句遗言。”
左轻候听了这话,神色不由得有些惊惶,却又只能死死地瞪着唐老爷子,这时牢门打开,几个暗人冲了进去,按住了左轻候的手脚,左轻候大骂:
“你这个老毒物,毒心毒肺!”
可是他很快就骂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脖子被一根粗麻绳勒得死死的,一盏茶的功夫里一命呜呼了。
而唐老爷子就这么亲眼看着却毫不动容,直到最后左轻候死透了,舌头吐得长长的,唐老爷子才迈进了牢里,用手指试了试左轻候颈边的脉搏,终于万无一失,唐老爷子满意地离去,
这时,甬道某个旮旯角,一个移动的光头在阴影里悄悄跟着唐老爷子一起出了地宫。
唐家堡堡顶,夜半无人的时候,看守的人都睡去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守的,唐家堡本是孤岛之势,外人要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时,堡顶上站了两个人外加一只大风筝,其中一个问:
“唐二哥,你这风筝真能飞到对面去?”
唐二少很自信,他道:
“我试过一回,有惊无险,你若不放心,尽管回去,反正新郎跑了,新娘一个人成不了亲。”
左芙蓉瞪了唐二一眼,凭什么她就要被唐家的少爷一个又一个地抛弃,她又看了眼那个大风筝,这骨架面料都还算结实,豁出去就豁出去了吧,反正唐家堡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还有一事不放心,她问:
“你确定今晚会刮东南风?”
唐二对月凝思,观云察星,肯定道:
“不会有错的,上回就是这种天。”
这时,又深又宽的山涧里突然传来呜呜的低啸声,唐二脸上一喜,喊道:
“芙蓉妹子快来抓紧这横竿,风来了!”
风果然来了,吹得堡顶唐门的旗帜烈烈作响,唐二看这风越来越大,他小心调整好方向,正要嘱咐左芙蓉提气,就看见左芙蓉的腰突的就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不由得一惊。
而左芙蓉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乱发的脑袋露着白牙冲她傻笑,她喊:
“木满满,这不是你捣乱的时候,你给我松开,快松开!”
木头道:
“你们俩私奔得带上俺,俺也不想成亲!”
“你添什么乱,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左芙蓉恨死木头了,这木头不知道珍惜唐三就算了,居然还想着逃婚!
木头喊:
“要嫁你嫁,让我和他一起走!”
左芙蓉瞪着木头骂:
“我能嫁我还跑什么,你快给我松手!”
木头喊:
“不松手不松手,死都不松手!”
可是木头很快就松了手,卟嗵一声倒了地,原来是唐二给木头下了毒,唐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