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璋眼瞳一缩。
他并?未更?名易姓,若是有心人要查他的出身,只?需打?听一圈便能探听到,更?不必说周首辅这等历经三朝的老臣。对方知晓他的来历并?不稀奇,只?是今日忽然提起来……
“老夫只?是觉得可惜。”
周首辅摇摇头,“我与你祖父曾经同殿为臣,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叫人递话?给我。老夫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总归还有几个门生故旧。”
宋令璋抿了抿唇,低声道:“多谢老大?人。”
这老狐狸,多半是察觉到了什么?,来做这等锦上添花的事情了。这话?说的倒是蛮漂亮,其实什么?也不曾允诺。
不过……对方既然明知他的身份,说这话?也算是表示了不会阻碍他的意思。
“这老狐狸,早做什么?去了?”
陆月寒嗤笑一声,“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的身份,从前用?的到他的时候装聋作哑,如?今等我们把?控了半朝才来说这等话?。”
“这世间的道理,本就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宋令璋平静地说道,“横竖我们也不曾指望他会做些什么?,只?要他不与我们为难就好?。”
“殿试已经结束了。”
陆月寒垂着眼,慢慢说道,“之后,传胪、游街、琼林宴……等到新科进士授官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是啊。”
宋令璋轻声道,“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已经找好?人选了吗?”
“秦御史。”
宋令璋道,“他是老师的门生。”
“门生。”
陆月寒冷笑了一声。
沈家是清流之首,她的父亲屡点学政,座下门生不知凡几;宋家更?是常年戍边,旧部无?数。可是到头来……
“你若是不喜,我们便另换旁人。”
宋令璋道。
“罢了,自保是人之常情,也怪罪他不得。”
陆月寒淡淡道,“他这会儿肯站出来,也还算是有良心了。”
五月二十日,金殿传胪。
鸿胪
寺官引着众贡士就位,待女官们服侍着太后在垂帘后入座,朝臣们三跪九叩,礼部官员宣制,卫士方开始高声唱名。
“幽州岳逊,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