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按住他乱转的脑袋,“收敛一下。”
福地樱痴说:“我在和弟弟道歉,噢弟弟可能没看见我说的话,你帮我用手语打一遍。”
“不用你来做免费劳动力,侦探社如今还不缺人。”
福泽谕吉无奈看着我妻真也躲进被子中,感受到手下瑟瑟抖的身体,认命轻轻拍打他的背。
又怂又爱挑衅,养大他的人必然也是为实力出群的佼佼者。
“这是我的歉意。”
福地樱痴说。
“不必。”
福泽谕吉拒绝,“麻烦出去时关上门。”
送客的话已经点出第二遍,福地樱痴站起身,“我明天会再来。”
病房中只有两个人。
我妻真也趴在福泽谕吉的腹腔处,拧巴地扣着病号服的布料,过了很久才慢慢掀开被子,哪里还见红军服的人。
他慢慢钻出被子。
对上福泽谕吉闪过笑意的眼神,他脸红一瞬,说,“我这几天过的好辛苦。”
“恩。怎么讲?”
我妻真也指着心口的地方,看起来真的很痛苦:“我现你一直都不醒来,很难受,想代替你躺在病床上。”
福泽谕吉以为他还会说被跟踪的痛苦,已经想好安抚的说辞,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痛苦。在他的视线中,我妻真也嘴巴抿成直直的线,他很直白,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因此眼神的痛苦可以实质化。
“代替我躺在病床上。”
福泽谕吉咀嚼着这句话。
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我妻真也说:“如果你带着我去下水管道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可以帮你挡伤,你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福泽谕吉心中对那位佼佼者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我妻真也之所以说这些话,都是因为自己身上穿有佼佼者的外壳。
“你额头上起了好大一块乌青,如果我在场,我会嘭”
我妻真也特意做了一个推开的动作,撅嘴嘭了一声,“将你推开,然后我来不及躲开,我的脑袋起了乌青,我也会非常开心。”
福泽谕吉伸出食指封住他的嘴巴。
“呜?”
我妻真也不解。
“如果你选择推开我替我挡伤,你的脑袋不会起乌青;与之相反,我要直接替你买一处墓地,并且要每年抽出一天时间去祭拜你,外加每天活在愧疚之下。”
福泽谕吉语气很清淡,他略狭长的眼睛注视着我妻真也。
他的语忘记等待我妻真也,我妻真也囫囵吞枣翻译出话意。
“不要愧疚,我会很开心。”
我妻真也左右都避不开福泽谕吉的那根食指,貌似那根食指不想他再继续说话似的,可他还是要说。
因为他真的会很开心!
福泽谕吉垂下眼帘,“假使我不是你的哥哥呢?”
我妻真也说:“你就是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