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四从游本昌那里得知阿的消息以后,就到洞天福地找过阿。
那天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郑老四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包间里找到阿,阿极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包间,下了楼,走到外面霓虹闪烁的街上。
郑老四的丰田车,就停在洞天福地大门口。
郑老四上了车,阿却站着不动。
郑老四摇下车窗,吩咐阿,“上车啊,愣着干啥。”
“要说啥,你直接说嘛。”
阿站着不动,说,“我还有事呢。”
街面上混杂着歌厅里传出的嘶吼,风里弥漫着不远处烧烤店里的烧烤味,阿身后的旋转玻璃门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大堂经理朝这边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阿这时候,确实不该站在这里。
阿觉得,郑老四这时候到这里找他,纯粹是无事找事,给他添乱来的。
阿心底很不高兴。
郑老四说,“上车说。”
阿只得上了车。
郑老四打着车,把车窗摇了起来。
“小姨爹,要说啥,你在这里说。”
阿见势头不对,赶忙说。郑老四想了想,把车又熄了火,说,“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阿不吭声。
郑老四说,“跟我回去,到工地上干。”
阿还是不吭声。
郑老四没好气地说,“咋地,哑巴了?”
“我已经给杨帆提前支了一万块钱。”
阿低声说,“我不能走。”
郑老四说,“你把钱还回去。”
阿说,“花完了。”
“就这几天,花到哪去了?”
郑老四说,“我警告你,毒品这个东西,沾上它,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没占毒品。”
阿说,“租房子,买家具用的。”
郑老四冷水问,“真的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