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若呆傻住了,微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被李照按跪在了床前的踏步上。
李照大马金刀坐在床上,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江芷若不愿意,但她也不敢反抗,把手抵在他的大腿上,就这麽僵持着。
她的小手又白又嫩,像纤柔的花朵,而他的腿修长精壮,是那麽有力量,以前他都是抱着她坐在上面,轻声细语同她说情话的,而此时却强迫她如此屈辱地跪在他的胯间,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恶意,他是有在故意要侮辱她的。
江芷若知道他的意图,她不禁要想,前世薛巧云带去的那五人,他是不是曾经给她们这样伺候过,不止那五个,他前世的女人多不胜数,而今世也和孙淩月再做了夫妻。
江芷若觉得他好恶心,她不愿意。
她扎挣要起来,但她那一点力量太小了,反倒将男人的情欲撩拨得更旺。
“怎麽就不懂事了?”
李照慢条斯理,这话悠悠说来,听着像是很平静的。
江芷若自是以最大的恶意在揣度他,觉得他是有所暗示的,脸都白了。
李照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要幸一个女人,何曾需要这般。
罢了。
李照起身要走,但江芷若忙一把抱住他的腿,伸手去解他的玉腰带,她不大懂男子腰带的机关,他站着,她跪在地上,更是摸索不清楚了,慌慌张张,手脚越乱,怎麽也解不开。
李照突然按住她的手,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江芷若要哭了,她今日怎麽就如此蠢笨,她惹他不耐烦了吗?
李照摩挲着她的手背,默默看了她一会,自己把玉腰带解开了,接下来的事也就如他所愿了。
她果然是懂的,也懂得很多,但似乎是头一次付诸实践,动作是极生疏的,还把他弄疼了几次,而在这一点上,李照是最为满意的。
折腾了很久,他的感觉到达极致的时候,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裏,死死扣住她的后脑不放,口裏呢喃了声:“乖乖。”
江芷若哭出来了,不知是因为被他弄得太难受了,还是因为听见他喊出那一声“乖乖”
。
她不知道为什麽白马帝也会这麽叫她,她不是他的乖乖,她不愿意他也这麽叫。
江芷若咳嗽着,脸上胸脯上都挂了污浊,上衣刚刚早被李照扒光了。
当日的陈留王,江芷若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但这个白马帝,江芷若并不在乎他是怎麽看待她,只是被人当做下贱的娼妓来对待,心裏还是很难受的,她又怕触怒他,不敢哭丧脸,可她小腹又突然一抽一抽痛起来,最后还是捂着肚子倒地了。
“你怎麽了?”
“肚子疼。”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地气凉,她跪了好半天了,腹痛自然又要发作的。
算李照没那麽丧天良,还是给她传唤了太医,太医来之前,也让宫女给打了盆热水来,李照抱她上床,亲自给她把身上擦拭了一下,把衣服穿好。
他干一点人事了,江芷若倒敢矫情,心裏委屈,把嘴一扁,泪眼汪汪。
李照看着她苍白的脸,当她是疼的,也不计较,只嫌弃说了句:“哭起来丑死了。”
来的是胡太医,问是什麽时候有这症状的,江芷若回说是昨天下半夜开始的,李照听了讶异不小。
从昨天下半夜就疼了?这女人是真狠,这麽能忍的,这蕊珠宫裏是怎麽伺候的?疼了一天了也没人禀告?
胡太医诊断的和江芷若自己所料的不差,归根是淋雨和避子汤的缘故。
李照好不窝火,脑子裏是她那日落汤鸡的惨状,真觉得这江氏是蠢得独一无二,蠢到不可救药的了,想他后宫曾经的那些女子,是没有一人会像她那样让自己淋雨的,别人都是千金贵体,谁似她这麽不把自己当回事。
胡太医给开了副温补的药,那药端上来时,已晾过了,江芷若用手一探汤碗的温度,觉得是可入口的,便接过那碗药汤,一饮而尽了。
李照见她如此,脑子裏竟冒出一连串荒唐的想法:那药不苦的吗?她怎麽不撒娇要他喂药吃?如果她要求,他要喂她吗?
裴阿娇吃药从小就要人哄,后来入了李照的后宫,生了病,非皇帝亲自喂药她不吃,李照因不愿再与她同房,已觉得对她很是亏欠,也愿意在这种小事上予以特殊待遇,以显她的荣宠。
后来孙淩月生病也照葫芦画瓢过,但李照不买皇后的账,皇帝给裴婕妤喂药,当时在后宫那是独一份的。
李照脑子突然有些混沌,感觉给江芷若喂药的场景竟像是曾经发生过的。
电光火石,好像有一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手指连着心,那指上的湿润和酥麻一路钻往心窝裏去。
医婆也来给江芷若检查,其他人便都出去了,那一处仍是肿的,万幸没弄出裂口,上了药膏,凉丝丝的,人舒服多了,胡太医的药也有助眠安神的功效,皇帝刚也走了,江芷若放松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照并没有走,他在外间的桌案上发了一会呆,李照想起他儿时,同样的位置上,他父皇曾经于此批过奏折,还考查过他的功课。
前世这蕊珠宫他有着人重新修缮,也改回了原来的名字,但这一座宫殿一直空置着,并没有人住。
等李照再进卧室,江芷若已经睡熟了,他自己脱了外衣,蹑手蹑脚上床和她同卧。
她身上很香,是他熟悉的气味,曾经以为不可再得的,正在他的怀裏,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