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赴考人选,霍善便开始积极督促易知认真习字争取考第一!
没过多久霍去病也听说了霍善要给家长们安排考试的事,还问霍善为什么不让他参加。
霍善便把自己的考虑给霍去病讲了。
他可不是没把霍去病当自己人,而是霍去病不符合应试条件。
后世的科举考试筛选考生时可严格了,甚至要好几个考生相互作保,防止有人弄虚作假或冒名顶替!
霍去病本也是随口问问,听了霍善的解释后便不再纠结了,摸着霍善脑袋说过年那天会早些来陪他。
这个时期以十月为岁首,所以过年也是在十月。临近过年这段时间朝中是最忙的,各地的籍册送了上来,不管是搞政治的还是搞军事的都得整合各方情况做个年终报告,霍去病这位大司马骠骑将军也没闲着,每天都忙得连轴转,接下来恐怕只有过年那天才有空过来。
饶是等到过年那天,也得等刘彻那边散场以后才能各回各家。
他到底是与卫青共掌军权的大司马。
霍善对此表示很理解,抱住他爹黏糊了一会儿,便开始兴致勃勃地给霍去病展示
()自己的各种学习成果。
霍去病疑心他就是自己喜欢给人讲自己都学了什么,所以才“推己及人”
地让他那些小伙伴都回去给家里人讲。不过倘若这事真的能落实下去,说不准福寿里会成为新丰县识字率最高的地方。
不愧是他的孩子,想法就是又多又好。
霍去病陪霍善吃了顿热腾腾的小馄饨,心满意足地回长安去。
霍善见过他爹,也心满意足得很,继续折腾他师弟去。
到了年底,霍去病人没法来,但命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看起来是要用别人送的年礼以及宫里的赏赐堆满霍善这处小院子。
李长生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说霍去病这个爹真是生怕惯不坏孩子。
除了送东西,霍去病还送来两个人,竟是金日磾的母亲和弟弟。
金日磾母亲曾经是休屠王的妻子,在草原中被称为阏氏,如今却只作寻常妇人打扮。她丈夫死后,母子三人皆被没为官奴,如今虽能重获自由,她也不敢再回想当年,只希望能看着两个儿子顺利长大、娶妻生子。
见到霍善这位即将满四岁的小侯爷,金母没有丝毫轻慢,恭恭敬敬地向他见礼。
霍善每天到处撒欢,左邻右里见到他早就没了一开始的拘谨,仍是把他当做本里人来对待。他骤然碰上礼数这么周到的人还有点不习惯呢,感觉像待在长安那些天似的。
等得知对方是金日磾的母亲,旁边那个年纪小的则是他弟弟金伦,霍善立刻热情地和他们分享起刚出笼的长生饼。
金日磾可是自己人来着,他的母亲跟弟弟自然也是自己人!
母子三人骤然团聚,手里都拿到了热腾腾的白面包子,心中顿时皆有些百味杂陈。
活着真好。
一切都会渐渐好起来的。
家里多了两个人,对霍善而言就是能吃的新鲜吃食多了。金日磾母亲是匈奴人,知道些匈奴吃食的做法,比如说这个牛羊奶不光可以直接喝,还可以做成酸酸甜甜、黏黏糊糊的酸奶以及方便携带且奶味十足的乳饼!
因为时常有人把新挤的牛羊乳送过来,所以家里的奶源还是很足的,这些东西便都能做给霍善吃。
霍善开心得不得了。
人多就是好!
要是有全国各地的朋友来他家住就太棒了,他可以尝到天南海北的吃法!
哪怕牛羊奶的吃法变丰富了,霍善还是最记挂着他过年要举办的饺子大会。所以学堂召开家长会这天,霍善一大早就醒来了,提前跑去考场巡逻了一圈。
这可是一场关乎谁能吃饺子的重大考试,任何细节都不能马虎!
霍善认真地巡看一圈,才屁颠屁颠地回去捧起新做好的酸奶吨吨吨。
喝得嘴边多了一圈白胡子。
易知在旁边等他喝完了,才替他把嘴巴擦干净。
霍善由着他师弟帮他把白胡子擦掉,才转头追问:“你都准备好了吗?”
易知可是要代表他们家去考试的!
易知点头。
金日磾母子也没能闲着,都喜提监考任务。
比起福寿里许多大字不识的人,他们母子几个的基础还是要好一点的,自然被霍善抓来当壮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