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来我也没送他什么礼物,都要走了,给他做个灯也算不错。”
赵挽华终于在掰断四五根竹片后,成功将一根插进了底座的凹槽里。
云眷舒脸上的笑容彻底淡了下来,他将果茶往旁边一搁,整理袖口的同时叹了口气:
“哎……”
赵挽华这才抬头飞快的瞧了他一眼,“好好的叹什么气?”
“想到阿挽为了我学羹汤,如今却不能闻见汤类的东西,我仍有些闹心。”
赵挽华终于停了手里的活计,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所以我想着,也该为阿挽做一些事才好。”
“不用,你已经做了不少事了。”
“不用啊…”
云眷舒声音轻飘飘地重复,又看了一眼那未成形的走马灯,“我觉得却不够呢。”
“阿挽,今日我来是看你做这灯太辛苦,不如喝点我亲手做的花果茶,还热着呢…对胃好。”
“好,我一会儿喝凉的。”
云眷舒闻言,呼吸滞了一瞬。
没一会儿,随即跟变脸似的,双眸间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忧愁,“思梧殿的烫伤膏没了。”
“什么?”
“看我,切个水果也能切到手,也不知你这里是否还有止血的良药?”
说话间,他脸上充满忧愁,指甲盖却不动声色地在本已结痂的小伤口上使劲一扣…
鲜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
“……”
听到这儿,赵挽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若还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是个大傻瓜。
而后,眨了几下眼,将手中的走马灯放去了地上,赵挽华转过来认真看着云眷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