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应该他主动跟自己解释清楚,祝篱为什么住在府上?
蒋辽都没说什么,他竟然还敢怨起自己来。
蒋辽瞥了眼廉长林,走去放信封,过两天要送去商队。
“你不想听听我怎么说?”
廉长林跟过去,“亏我一直等你来问我。”
廉长林越说下去,越觉得蒋辽挺没良心的。
他只要想到蒋辽跟别人同住在一起,不管住的时间多长多短,心里都会不舒服。
得知祝篱在府上住过,蒋辽却从来没问过他。
蒋辽当时听祝篱说完,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吃味。
毕竟祝篱住的宅子离主宅隔的远,廉长林平时又很少在府上,她要见廉长林一面都难,有生意上的事不得不请示就只能找去军营,还不一定能见上。
她当时在府上并没住多长时间,本身就不想麻烦别人,一有能力就搬出去了。
蒋辽当时就没想过问问廉长林,事到如今又过去了那么久,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廉长林却不依不饶拦在前面,要跟他深究下去,想听听他当时的感受。
等下还要出门,去一趟李家。
廉长林想犯浑不是一回两回了,蒋辽这次没配合,推开他:“不过去就留在家里,想想晚上吃什么。”
说完自己出门了。
廉长林只好先收势作罢,跟他过去。
李树在家里帮忙养兔,闲下来就去河里抓鱼,每次抓到都会给他们送过来。
今天回来在路上碰见,他让上家里拿鱼,抓到的鱼有几种,让他们自己去挑,正好他们有些日子没熬鱼汤喝了。
天气逐渐炎热,地里作物长得飞快,整个田间绿油油一片。
酷暑难耐,上新了解暑小吃的店家生意都格外好,长盛斋新出了几道新奇的冷饮,食客更是络绎不绝。
镇上一些生意做的比较大的商户,最近想要组建商会,几次派人到长盛斋邀请他们去商讨。
别人盛情邀请,不论他们加不加入商会,都理应过去露个面。
蒋辽和廉长林去过两次,觉得没什么意思,今天就没过去,留在村里。
廉长林过去旁听了半天,一帮人也没商量出多少眉目,散场后他过去商队。
商队最近又招了一批新人,他将人安排好,又处理起队里的事,第二天上午才忙完。
等他坐车回到村里已经是午时。
烈日当空,草木晒的发蔫。
最近像是要起雨,天气又闷又热。
壮子和石块今天休假,出去偷闲了半天,终于肯静下心坐在后院温习功课,时不时争论上几句。
蒋辽中午容易犯困,饭后习惯睡个午睡,廉长林推门进到房间,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廉长林关上门,放轻动作走过去,换了衣服躺到他旁边,撑着脑袋看他。
目光落到他的眉眼,再缓缓移下落到双唇,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明明才去镇上两天,竟然觉得挺长时间没见他了。
廉长林克制不住抬手触了下他的脸,又慢慢挪开,静静看着他。
蒋辽睡的很沉,没被惊醒。
几年沉淀下来,他气宇变得更成熟稳重,模样却没怎么变化,即使睡着了,眉宇间的英气也不收敛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