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潇轻轻按压眉心,无声?地垂下眼帘,深邃的眼眸隐藏在?阴影之?中。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她没抓住。
艮山钵,到头来还是艮山钵——何康的死亡,究竟和艮山钵有没有关系?
是他盗走艮山钵后,被真凶过河拆桥?
还是他本身也是在?搜集四?神器的凶手之?一?
不对,容潇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测——他若是真凶,面临死亡威胁时一定?会动用不见春,强行提高至元婴后期。而这?种等级的战斗,在?人来人往的华阳城里肯定?早就被人注意到了。
“朱颜主要是针对水源投毒,一旦确定?来源便不难应对。书中记载的那?次,是揽月宗一位医修研制出了解药……”
墨竹松了口气:“这?好办,我跑一趟就是了。”
城门口聚了几百号人,有人大声?嚷嚷:
“华阳城都封这?么久了,早该放我们?出去?了!”
“你们?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吗?瘟疫,是瘟疫!有人往河里投毒!”
“凌霄宗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就算是天下第一大宗,你们?也不能枉顾人命!”
值守的两?名凌霄宗弟子显然应付不来,声?音很快被百姓的怒骂声?盖了过去?。
墨竹:“救命,华阳城已经够乱的了。”
她拎起她的刀,一边别在?腰间,一边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嘛,我们?已有解决之?法,还请各位不要饮用都定?河的水……”
人群中一青年道:“我娘的腿已经全是骨头了!华阳城医修不够,我要带我娘外出求医!”
“你自?己出去?未必有我们?研制出解药快。”
墨竹撇撇嘴,扭头看向凌霄宗弟子,“他们?要是执意走,就让他们?走吧,一直封城也不是办法……哟,这?不是许小五许师弟嘛。”
如果说凌霄宗内墨竹是极端勤勉,
硬是以杂灵根之?身修炼到了金丹前期,那?么许小五就是浪费一身天赋的另一个极端。
本是万中无一的金天灵根,却总是跟在?程昀泽身后忙这?忙那?,忽视了修炼。隔壁清河剑派的大小姐二?十岁都到金丹中期了,许小五还是筑基。
墨竹嘲讽道:“您怕是比宗主还要忙呢,这?回?终于舍得出来了?”
许小五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高高举起手中之?物,声?音传遍每个角落:“宗主有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金色的令牌上?,那?上?面绘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见此令牌,如程昀泽亲临。
百姓们?不知道生辰宴上?的那?出好戏,在?他们?眼里程昀泽是庇护着?整个华阳城的修仙大能,哗啦啦跪了一地。
许小五深吸一口气,嗓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