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子回国这天,是婆婆和池羁去接的机。
穗禾白天要在学校监考,加上婆婆也没有要喊她去的意思,就g脆没出声。
池晏清则是推说公司有事要处理,只派了人过去接。
穗禾隐隐觉得,池晏清和他父亲的关系,可能不是太好。
老爷子在国外疗养,她嫁进来后,就没听池晏清有去探望过老爷子。
等晚上回老宅吃饭后,她才意识到池晏清和他父亲的关系究竟是差到了何种地步。
这还是穗禾头一次见到池家的这位大家长。
老爷子一件深灰对襟盘扣的唐装,头发已然花白,连眉毛都有些许银丝,表情只有在面对池羁这个唯一的孙子时,才是和颜悦se的。
见到池晏清这个儿子,脸上那点笑意就收敛了起来,面se严肃,脸拉得老长。
好似两人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对于她这个便宜孙媳,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脸,基本是把她无视的态度。
倒是让穗禾小小松了口气。
想来在老爷子眼里,她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哪里能配得上他的宝贝孙子。
不刁难她,她都觉得是万幸了。
许是婆婆和池羁在老爷子面前倒了不少的苦水,吃过晚饭,老爷子就把池晏清叫去了书房。
不多时,里面就有争吵声音传出,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老爷子气的砸了东西。
大约是把自己气狠了,差点昏倒,后面甚至还请来了家庭医生。
大晚上一通忙碌后,他们还是在老宅住了下来。
穗禾不可避免的,得跟池羁睡一屋。
在身份上,他们是夫妻,若是提出要睡客房,婆婆怕是会有意见。
趁池羁去洗澡的时间,穗禾问家里佣人要了冰袋和毛巾,敲响了池晏清的房间门。
哪怕在老宅里,池晏清和婆婆依旧是分房睡的。
这种婚姻关系,看上去很畸形,在长辈的眼皮底下,都不屑于去伪装。
很奇怪,但好像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池晏清刚洗完澡,身上的睡袍穿的松垮,没擦g的水滴沿着x膛滑落,隐没在睡袍之下,无端的透出几分诱惑。
穗禾脸颊有些发烫,抿唇将视线挪开,看向他那张对她有着致命诱惑的好看俊颜。
额角位置,被重物砸到,已经红肿起来。
先前在楼下穗禾就注意到了,可是碍于两人尴尬的公媳关系,她不好在婆婆面前上去关心。
但她还是心疼的,对池老爷子也有了不小的成见。
方才书房的门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一地。
再怎么动怒,也不该往人头上招呼。
穗禾拉过男人的手腕,带着他走到床边,小脸严肃的叫他坐下。
池晏清倒也乖觉,听话的坐在床边,眼眸含笑的看她。
穗禾伸出手指,轻轻触上他额角的红肿,语气不自觉软和下来,“疼吗?”
池晏清心口微动,揽过她的软腰,将她按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才低声回答了她,“不疼。”
穗禾按在他额角的力道陡然加重了几分,见他轻嘶出声,没好气的嗔他,“骗人!他砸你,你就不知道躲吗?”
她着实没想过,他的父亲会是这般待他的。
她以前觉得很少会有不ai孩子的父母,她不过是运气不好,不凑巧碰到了而已。
没成想,她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明明那般的强大无匹,他的父亲好像也并不ai他。
甚至父子关系,称得上是恶劣了。
池晏清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不甚在意道,“习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子对他的恶劣态度,他并没有太大感觉,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可以说,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什么,做的再好,在老爷子眼里也抵不过他的大儿子。
甚至还会觉得他故意表现给他看,争他大儿子的宠。
毕竟大儿子才是他的心上人给他生的儿子,而他母亲不过是老爷子权衡利弊不得不作出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