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到了,告诉狱卒来意,便让女狱卒先出去了,只留下她和谭氏在这儿。
周寒隔着牢门打量了一下谭氏,见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妖媚。
周寒双手抱胸,倚着牢门问:“就是你杀了自己的丈夫?”
谭氏用手捋了捋自己鬓角的头,白了周寒一眼说:“小兄弟,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怎么会杀他。”
“那为什么郑兴的弟妹会上告,说你毒害丈夫。”
谭氏“哼”
了一声,“他们自己的日子过不好,眼馋嫉妒,趁我丈夫病死,就想打我家财的主意。”
周寒淡淡笑了笑了,“我觉得也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大娘,怎么可能杀人。”
谭氏很不高兴,说话声调不由得高起来,“大娘?我有这么老吗?”
“哦,是大姐。”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小兄弟?”
谭氏走到牢门前,冲着周寒抛了个媚眼。
“不急,冯敬的死罪是定下了。虱子多了不觉咬,其它的罪,想来他也没必要赖着不认。等都认了罪,确定没你的事了,自然就放了你了。”
周寒一脸认真的说。
谭氏听了这话,脸上有犹疑之色,一双眼睛低垂着乱转。
周寒继续问:“大姐是如何认识冯敬的?”
谭氏答道:“我以前就在离府衙不远处做个小生意,卖点杂物,冯敬常在门前过,有时也会光顾下我的生意,就这么认识了,后来我丈夫得疾病,还亏他帮了些忙。”
“难道大姐真的和冯敬没有私情吗?”
谭氏以手掩唇轻笑,“私情是有些的,这男男女女常来常往,哪能没有半分私情。小兄弟你年龄还小,等你再大些了,就明白了。虽然我和冯敬有私情,但也没像他们状告的那样会杀了我丈夫。”
周寒点点头,“不知道郑兴大哥可知道你二人有私情?”
“多少知道些,不过知道又如何,他自己病得都下不了床了,管得了谁。”
“行,你的问完了,我再问另一个人。”
周寒伸手向谭氏身后指去。
“你问谁?”
谭氏纳闷,向身后看去,身后空无一人。不说身后,就她所在的这座牢房内四个监室也只关了她一个人。
周寒不理会谭氏,眼睛看向谭氏身后,问:“大哥可听到你妻子说的话了,她说的可是真?”
谭氏纳闷,然后看到周寒问完话,就做出侧耳倾听状,还不住的“嗯嗯”
着点头。
紧接着周寒又问:“你妻子做出这种事,你也能忍?”
周寒问完又做侧耳倾听状。那脸上认真的表情,就好像在谭氏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人。由于那人说话声音不大,所以她要侧过耳朵,努力来听。
谭氏大怒,“你故弄什么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