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
那颂面上泛起怒气。孙昊忙安抚:“金主爸爸肯定不会来这么早,去年颁奖礼主持人上台了志远的董事长才到……”
正说着话,门再次从外面推开,苏禹的脑袋伸进来,急吼吼地问:“你他妈还坐的住!来了!”
那颂噌地站起来,站了一秒又啪叽坐了回去。孙昊看看他看看苏禹,不明所以地问:“不去了?”
后知后觉那颂紧张了。
苏禹的脑袋钻出去看了一眼又钻进来,压低声播报:“来了来了,拐弯了!”
那颂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拨开挡路的孙昊,抓着苏禹的领子把人薅进来。“待着。”
他紧张地手脚发凉。手碰到门把手,又松开折回去拿了台卡。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去。
出门左拐。那颂记得左边的走廊通往舞台。
“反了反了。”
化妆室的门推开一条缝,苏禹和孙昊的两只眼睛一上一下贴在缝里。“右边右边,组委会那头。”
两个人连声提醒。
那颂180°原地转身,不敢抬头看前方,先伸手抓住门把手,把门关上了。
“嘭——”
关门声大的炸|弹落地似的,惊得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全都看向噪音制造者。
走廊尽头一行西装革履的大佬们也放慢脚步看向源头。
一双眼睛穿过所有的人的头顶,落在一张苍白的脸上。
那颂像被蛛网黏住又像被电网缠住一样,整个人处于一种“惊弓之鸟”
的状态,手死死抓着门把手,仿佛抓着救命的稻草。
有人说了什么,走廊里的人退潮一样退回到自己的区域。嘈杂凌乱的区域变得安静、空旷起来。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颂迎上那双眼睛——他以前就感受过他与生俱来的冷酷性情,处久了都知道它不伤人只会让陌生人怯步。如今那份冷酷里多了一份不怒自威的严肃,眸子明亮又尖锐,周身缭绕着几乎具象化的让人靠近不得的威势。
那颂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希望他看见自己了,他又希望他没看到。
要说什么。
还是什么都不说。
你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吗!
柯桦停在即将拐出走廊的拐角处。恒洋陪同此行的两位高管和李恒洋的副手杨屹,以及四位组委会的领导,一行人不明所以的都顺着柯桦的视线看过去。
“这位是顽石娱乐那总家的公子。”
组委会一位领导笑着介绍,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没听说恒洋的公子好男色啊,“那公子的词曲千金难求,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