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路鸣野的担心,程玉书反倒觉得无所谓,云淡风轻地说着:“其实人家也没写错,要不是我,你应该也不会再进医院。”
“这事真的不是你的错,真的,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尽管这句话不是路鸣野第一次这么说,但程玉书还是无法把它当真,心安理得地消除内心的愧疚和自责。
“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澄清的。”
程玉书拿着勺子手一顿,问他:“澄清什么?”
“他们写的所有有关于你的不实的消息,我都会替你一一澄清。”
“你……难道就没想过放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放弃你?”
对于他这种奇怪的问题,路鸣野很是不解。
“其实这事,你只要说你受伤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和男人谈恋爱也是受了我蛊惑,你一时兴起,那你就可以从这场舆论风波中把你自己完美摘出去,那样……”
路鸣野听不下去,打断他:“程玉书,你到底怎么看我的?我在你心里,难道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受到更大的伤害。”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吗?”
路鸣野眉头拧着,情绪有些激动,“现在的情况是你因为我而被别人恶意揣测,而不是我因为你被他们胡编乱造,你知道吗?”
两人都对彼此心中有愧,理不清,剪不断,道不明。
“程玉书,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觉得我只是在和你玩玩?”
他倒是没有觉得他是在和他玩,只是他一直觉得他两走不长久,因为路鸣野太过于优秀,而他,太过于平庸。
“我和你在一起从来就不是为了玩,我对你很认真,无比认真。”
“我没觉得你是在玩”
程玉书抬眼与他四目相对,说着真心话:“我就是觉得他们骂我,总比他们骂你好。”
路鸣野扑进他怀里,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心里感动坏了,声音低低的、闷闷的:“我自己拿不出成绩被骂是我活该,但你不能,他们不能那样骂你。”
“玉书,我要替你澄清,我要开发布会替你澄清。”
程玉书知道他又哭了,抱住他摸摸他脑袋,乐道:“怎么一生病就这么脆弱?多大了还哭?”
路鸣野摇头,蹭着他脖颈,否认:“没哭。”
路鸣野是个行动派,说了要开发布会替程玉书澄清,就一定会开发布会替他澄清。
同时,他还想到程玉书的旅馆马上就要进入正式营业期,索性提前联系好了几位记者朋友,拜托他们放大程玉书的漆器手艺,从而让他受伤这事,以及他和程玉书谈恋爱这事,尽快在公众视野中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