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师傅。”
李乐笑笑。
“客气个啥么,曾老师刚还和我说,他孙子要来。”
跟着男人上了二楼,走廊两边,几个房间从门上面的副窗透出灯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走到最里面一个房间门口,男人敲了敲门,“曾老师,你家娃来了。”
吱呀一声,穿着灰色手打毛衣,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的曾昭仪出现在李乐面前。
“姥爷。”
“我还想呢,怎么还没到。”
曾昭仪取下眼镜,朝男人道,“胡师傅,麻烦你了。”
“嗨,这有啥,赶紧进去,凉气别进去了,回头我让小孙再补点暖气。”
胡师傅笑道。
“没事,屋里够热了。”
“哪能呢,你们也冻一天了,都是知识分子,身子骨可不比我们。”
“那谢了啊。”
“要被子枕头什么的,我就在楼下。”
胡师傅抖抖肩头的棉衣,摆摆手下了楼。
李乐进屋,扫了眼屋里的陈设。
两张木板床,被褥齐全,就是床单枕巾什么的,那叫一个花开富贵,鸳鸯戏水,鸾凤和鸣。
一张小书桌,摆满了资料和书本,还有几张手绘地图挂在墙上,地上摆着十几个写了编号的编织袋和纸箱。
“吃饭了没?”
曾昭仪关上门。
“没呢,您吃过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今天的统计做了,楼下有个小饭馆。”
“我帮您?”
李乐扔下旅行包,蹲到床头,指指地上的一堆破瓦片,“这是干嘛的。”
“别乱碰,还没整理呢。”
老头拿脚趋了趋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