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钱总,额偷没偷吃,你等额下班,不就知道了?”
“可不敢胡说,这还有娃在伲。”
钱吉春摇着头。
一旁的丁尚武倒是乐道,“哟,赤沟子戳马蜂,钱总这是敢惹不敢撑哩。小丽,不理这灰怂。”
小丽捂着嘴,扭捏道,“还得是您。慢慢吃哈。”
说完,扭着把收腰女式西装撑得扣子快要绷飞的三尺“细腰”
出了门。
门被带上,丁尚武指了指李乐,对李铁矛问道,“这俊后生,面生咧。”
“这是额家老三的娃娃,放寒假,回老家玩两天。”
“老三?是长安滴那个?”
钱吉春拿起筷子,用纸巾擦了擦,递给丁尚武,“您记性真好,就是老李叔弟弟家滴。”
“前两年额丈母娘出殡时候,见过一回,坐娘家人那桌,是吧。”
“对伲,大堂姐办丧,老三从长安过来滴。”
李铁矛接上话,“淼哇,你也敬丁书记一杯。”
“哎。丁书记,我敬您。”
李乐站起身,举起茶杯。
“上高中咧?”
“高一。”
“看看,到底是城里长大滴,就是比咱们这里的娃大气,上台面,走一个。”
丁尚武喝了半杯,示意李乐坐,“这个驴三样可不敢给你吃,还用不着这个。”
“哈哈,那可不是。”
众人跟着,隐晦而又暧昧的笑声弥漫在包间里。
李乐瞧着那一盘红彤彤泛着油光的拼盘,叹着气。
蓝鳍和牛尝过,刀鱼黄唇也下过筷子,可这东西,是真没机会吃过啊。
酒过三瓶,一场和目标不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也算相去甚远的宴席,在丁尚武一句“差不多了吧”
中结束。
荟聚酒家门口,几人凑着点上烟。
“丁书记,王站长,车在外面,我让小年送你?”
钱吉春指着两步外那辆Lc8o。
“哟,正好,额今天打了两场阻击战,正有些头晕伲,那就沾沾钱老板滴光?”
“这话说滴,用,随便用。”
钱吉春一招手,早等在一旁的贺小年从车里探出头,“小年,送送丁书记和王站长,一定安全送到哈。”
“知道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