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时隔五年,她依然势在必得。
这扇门,她怎么可能主动挂白旗走出去。
她刚想转身,身后突然有一双强硬地臂膀将她推抵到墙角。
盛清和的眼圈泛着红色。
那双凉薄的唇上在她的唇瓣之前,她听到盛清和夹杂着无奈的像是宿命轮回的声音:“我讨厌你。”
好像一定要让她听清楚,他重复:“我讨厌你,特别烦你。”
有时候纪格非固执地让人心烦。
纪式薇还在准备给崔亭的惊喜,他突然来电打乱她的计划,用他那迷惑死三十岁少妇的声音告诉她:“来闲庭我的房间。”
他在闲庭酒店租用的客房一向是酒醉用来躲避纪家二老碎碎念用的,纪式薇听他声音不像是醉酒,于是很不记血缘关系的告诉他:“现在不行,没空。”
纪格非没有让她失望,当即咒骂,而后软下嗓音:“你再不来,就是给你哥我收尸了。”
“是给你收尸,还是给你的精子收尸?”
纪格非啪嗒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纪式薇到底不放心,她嘴上和纪格非往来炮火习惯了。但纪格非并不是会胡来的人,两者相较取其一,她能选择的,还是牺牲崔亭。
食色性也
食色,性也
纪式薇没想到,她见到的纪格非会是这样一幅惨不忍睹的模样。
所有的衣物都被撕碎四散房间各处,而他只身躺在套房的大床上,手腕间都是被绳索等物件紧勒的於痕,一眼看过去那样触目惊心。他身上仅仅搭着一层薄毯,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
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争,而他惨败收场。
纪式薇才明白,电话里他说得那个“收尸”
,不仅是说说而已。
纪格非从没这样从生龙活虎瞬间就能到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模样让纪式薇难得不忍心开口打趣他。
他沉默了几秒,墨黑的眼眸里满是戚哀,遮住眼睛烦躁地对纪式薇说:“手机摔下楼不知去向,我只记得你的号码,出去给你哥我买身衣服。我晚上还有会要参加。”
纪式薇小心翼翼地看他,这个场景给她带来的讶异多过同情:“你被人强了?”
纪格非拿开遮眼的手背,目光凌厉地扫视她:“废话那么多,滚去买衣服!”
纪式薇历来是遇到炮仗会被点燃:“老实交代,是哪个彪悍的女人?”
纪格非现下显然没有耐心:“抓紧滚出去。”
“你不告诉我,今天大概只能裸奔。”
纪式薇提醒他眼下形势有多严峻,他孤家寡人一个,毫无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