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云层洒进庭院。
不大不小的院落横躺着几个人,猩红的液体他们身上流出,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地面。
在这萧瑟的庭院中,一白衣男子孤冷清傲的俊美面容无可挑剔,通身清冷的气质中带着不染世事的高雅,无论怎么看都与这诡谲的情景格格不入。
悉悉索索细微的摩擦声从地上发出,白衣少年步履散漫朝地上瘦小男子走去,地上那人面容恐慌,撑着手臂在地上蹭着不住的后退。
随着白衣少年的步步逼近,瘦小男子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他尖叫一声定眼看去,只见两只手腕被划开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即刻涌出来。
顾不上手腕处喷涌的鲜血,他浑身打着哆嗦,惊恐颤栗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朝着朝门口跑去,耳边一声嘲弄的笑,在他到达门口之前,木门砰地一声关上。
退无可退,那人抠着门板,见实在打不开,这才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趴在那求饶:“沈世子,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我错了!可冤有头债有主,都是长公主,是她下的命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敢不从啊,求你放过我,来世当牛做马我会赎罪的。”
沈云景歪头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舒展开,似是常年住在深山的少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少年享受着他的求饶,他越是害怕自己越是觉得兴奋呢。
沈云景手指轻抬
,那人只觉得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他双手拉着脖子想要挣脱,双脚在半空中乱蹬着,企图找到一个着力点,脸色已然憋的通红,吐出破碎的求饶声,“求你……”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低声轻轻笑了起来,干净的声线散漫低沉,他笑够了这才道:“求我,你觉得有用吗,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那人眸子里带了绝望,出气多进气少的艰难重复:“求你……”
伴着那人呜咽不清的求饶,少年手指往上扬了扬,男子身子即刻离地面更远一些,“我当初也求过你呢,可是,你又怎么对我的呢?”
你们都没放过我,我又凭要放过你?
他笑的温和,“放心吧,比着当初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
“大人,这已经这个月发生的第三起灭门案了,要是在不尽快抓到凶手,圣上那我们也没办法交差啊。”
常宴书仔细端详着门板后的抓痕,皱眉问:“仵作那边怎么说?”
风卷起落叶,发出飒飒的声响,陈安搓着胳膊打量些四周,小心翼翼道:“和上两起案件一样,血都被放干了,却没有伤口,诡异的很,大人你说,这会不会真的是厉鬼作祟啊。”
常宴书蹙眉,一拳敲在他脑袋上,“胡说什么……”
陈安抱着头哎呦一声还没有说话,就被一声清脆的话音打断,“公子。”
陈
安躲到一旁呲着牙笑起来,“青萍姐,老夫人又让你来叫我家大人回家吃饭呢?”
丫鬟青萍笑得可亲,回道:“是啊。”
常宴书出了院落,接过守在门口的衙役递上来的佩剑挂在身上,“我出门前不是交代了,说今天中午不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