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打来的却没有说话,安静地静了一瞬。
“喂?!”
到底谁啊,许安良准备接下来看看是谁打来的,那边开口了,
“是我,安良,好久不见。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是陈美龄。
他的前妻,他儿子许木的亲妈。
纵然许安良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打响指就回到家门口,但是不行,因为许木要吃甜筒。
他不走,他就用那双眼睛,安静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向上看着许安良。
他给了阿姨甜筒,那爸爸就要给他甜筒。
许木想。
陈观音面色不好看地看着鲜红色的大门,涂得鲜艳的红漆反光得可笑,贴着家和万事兴的春联被撕了半截。
里面有只大狗闻见了陌生人的气息开始大叫,它粗壮的尾巴在门后面扫来扫去,一下一下的像条钢鞭。
抽得陈观音心烦意乱,他想,要是冲进去下一秒就给这条狗一拳让它瞎叫。
“猪头,嘘!”
出乎意料地,陈美龄喊了一声,那声音比对陈观音说话还要温柔,带着一点隐秘的安抚。
里面的狗咿呀了两声竟然真的安静下来躺着。
干脆再来十拳吧,陈观音不肯承认他嫉妒了,直接给狗定了罪。
许安良赶到家时,已经傍晚了,山里太阳下山快,刚擦过地平线,就蒙下一层瑰丽的黄纱,显得朦朦胧胧的。
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窗口升起,汇到天上,又变成小溪,燃在陈美龄的指尖。
她抱臂吸着烟,红星在夜幕下若隐若现,她侧着脸在烟雾下显得诡谲美艳。
“少抽点烟吧,抽烟对身体不好。”
许安良终于赶回来了,他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湿了,额头到脖子上一层的汗水儿。
他瞧着家门口的女人,还是那么地漂亮,身姿妖娆,往那一站就和这里格格不入,多看一眼都要心神颤抖。
他像是逃避一样,又去看站在陈美龄身后的黑影,吞了一口口水接着喊:“这是音音吧,好久不见啦,都长这么高啦。”
“叔叔你好,我叫陈观音。”
黑影走了出去,他边走边自我介绍,眉梢因为那个“音音”
不高兴地蹙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他比陈美龄还要漂亮,身姿高挑皮肤细白,乌黑的眸子盈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