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岑聆秋转过身,对宁珈点了点头,“衣服改天还你,今天谢谢你,那么,我们先走了。”
宁珈斜靠着墙,扬起笑容,“衣服送你了,不用还,那我们下次见。”
岑聆秋带着喻明?皎离开了。
宁珈眼眸沉沉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十分碍眼。
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幸福地拥有一切。
生命,健康,爱人,家人,应有尽有。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能?那么美满地活着。
宁珈不甘心。
一股猛烈的呕吐欲望涌上喉咙,宁珈捂着唇,扶着墙突出一大口黑色的血,胃又开始疼了。
她习以为常地擦了擦唇边的血。
表情静漠苍白,仿佛一个垂死之人。
_
岑聆秋和?喻明?皎回到家,岑聆秋的外套湿掉了,她便脱了下来。
喻明?皎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她的,应该是宁珈的。
想?起宁珈不怀好意的恶意眼神,那种眼神她比谁都熟悉,在过去?里,她的继母与父亲都是用那种恨不得让她去?死的眼睛看?着她,甚至她也?用那种眼睛看?过岑聆秋。
顿时,喻明?皎便觉得她身上的衣服碍眼的很。
“你为什么去?她家?”
喻明?皎没空在意身上的潮湿,开口就是冰冷的询问。
岑聆秋拿着干毛巾正打算帮喻明?皎擦头发,闻言也?没隐瞒,如实和?她说了。
喻明?皎耷拉着眉眼,语气空远,“你不是答应过我和?她保持距离的吗?为什么又要背着我去?她家里,还穿她的衣服。”
岑聆秋有种打到棉花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一样,她平淡着语气,温和?地解释:“我并非是要主动靠近她,事出有因,很多事情都没办法。”
“撒谎。”
喻明?皎的理智又开始消失,神经又高度疯狂起来,“你就是在骗我!你总是用好听的话敷衍我,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为什么前脚答应了我,后脚又违约!”
岑聆秋见她又开始发疯,安抚她,“你冷静点,我——”
“我为什么要冷静!”
喻明?皎推开她帮自己?擦头发的手,眼神狰狞,“林秋,我讨厌你身边所?有人,为什么你身边不能?只有我一个人!”
过于直白的宣告让岑聆秋怔了一瞬,她试探性地反问她,“娇娇,你为什么想?要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岑聆秋的语调慢延平静,她的字节里都充满了某种逼问,似乎想?逼问着喻明?皎说出她隐藏的心绪。
喻明?皎癫狂的神经末梢骤然被冰水冻住,她像是不会?说话的木偶,言语被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岑聆秋又问,“娇娇,你觉得你是可以管控我的交友权限的人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或资格来要求我。”
她的话语直白的有些?残忍,但岑聆秋很想?听到喻明?皎的感情,她想?要有人在她面前真情实意,向她诉说一种真诚深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