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简直不敢置信。
贾敏见她一脸控诉地看着自己,不禁想翻白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的,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娘亲变了,都不肯与我说些母女间的悄悄话了,以前娘亲连弟弟在院子的枣树下埋了宝箱的事业都肯跟我讲的,可见是嫌弃我了呢”
“小祖宗,你倒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你弟弟到现在还不知是我透的底,可见我不与你说才是好的”
黛玉坐在一旁,看着她娘亲与活宝般的妹妹斗话,与几个丫头一齐捂着帕子笑得愉悦。
“好嘛,那娘亲得告诉我那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与娘亲计较了。”
贾敏就喜欢她这活宝样子,“还计较呢,回头我就告诉你爹爹你又动了他书房的那块上等墨块,看他同不同你计较。”
“娘亲”
所以说,这姜还是老的辣,贾敏满意了,这才又说,“那些事哪里是我们能知道的,只知道贤德妃娘娘落了水没了孩子,你二舅舅一家只怕正四处忙着打点呢,玉儿,娘知道娘的母家大多不堪,也没想着怎么帮扶一把,只是,若你舅舅当真求到世子那边去了,你同世子说说,也不用如何帮他,只是,稍稍不叫他失了荣国府的颜面罢了,我贾家到底是几个先祖的荣耀,也不能叫他们尽都丢尽了,不过,你也莫要跟世子求情叫他为难,万不可因为这事离了你夫妻的情分。”
贾敏心里还是有谱的,无论如何,她自然都不会叫这事影响了女儿的婚姻。
黛玉一时又是为荣府感叹,一时又感动于母亲一门心思为自己考虑,千万万语终究只说了一句,“母亲放心,玉儿省得的。”
贾敏跟黛玉说完又看向了另外一个女儿,只是,不等她开口,若水立刻就先说了,“娘亲你放心,我肯定也不会提的”
“谁说你这个了”
贾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问道,“殿下可曾说起过这事不曾”
若水百无聊赖地开始把玩起了腰上的玉麒麟,“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事呢,要是舅舅当真去了,只怕他要么应下来帮人要么直接就不见人了,他那人,最是一本正经了。”
若水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
“那是殿下,怎么说话呢”
“就是当着他的面,我也这么说啊,他都不在意的。”
“你啊,就是仗着殿下宠着你,也不知道这给点颜料就开染坊的性子是像了谁。”
若水立刻就笑了,“自然是像了您跟爹爹呗”
贾敏也笑,“你看看她,自从你嫁人之后,她在家里就越没法没天了,也没个降得住她的。”
黛玉无奈笑道,“也就是娘亲宠惯了她,舍不得说她罢了,换了我,可是如何都要每天说她几句的。”
母女几人逗了会笑,这才又说到了荣国府。
“我听凤哥儿说,自那孙家子被贬后,你二舅舅一家也不尽逼着三丫头嫁人了,宫里的娘娘又出了这事,一家正是急切的时候,倒是将这事放在了一边,依着三丫头的性子,只要是寻到机会,定是会回到夫家,我见她是与那王爷有了感情的,也是盼望她能过的如意,其实人家好歹是个王爷,便是不大自由,那也是离不得京城罢了,话又说回来,哪里不是住,就在京城安家落户,好歹还离家近了,咱们圣上又是个仁慈的,只要那王爷安分,未免不能过得肆意,这也是你外祖母她们看得浅了,不知变通。”
有个左都御史的夫君,两人又感情好,黛玉知道得比旁人就更多了。
“这事确实是外祖母跟二舅们想差了,其实,上面才指不定都希望那位娶一位京城的王妃呢。”
这样,在众人眼里,好歹是将人安抚在了眼皮底下,如此才会更加放心不是反过来,对于那位起到安抚作用的王妃,为了表示朝廷的仁慈,便是为了收买人心,朝廷也会对她的母家有所表示。
贾敏显然也想到了,只是,心里又越感叹母家的颓势,这样简单的一个道理竟然是没一个人看得透的。
“罢了,不说这些糟心的,渠儿的周岁宴,王府那边可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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