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褚英:“……”
房间里开着两盏床头灯,床头灯没那么刺眼,他躺床上,侧头看着晏渡,晏渡颈间贴着一块白纱布,晏渡脖子戴项链一如他最初所想,很好看,每次晏渡在他上边时,项链都会悬空的掉到他身上。
晏渡闭着眼,又听到了旁边的动静,厉褚英从床上起了身,下床找了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唇边。
今天生了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心脏像是做了一回过山车,余韵犹在,晏渡也没睡着,脑子里事儿不少。
他把枕头往下拉到了胸口,手肘撑着床,被子勾勒出他身形的起伏,银色项链从宽松的衣领口掉出来,晃悠在了半空中:“睡不着?”
厉褚英凤眸睨过来,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朦胧了脸庞,片刻后,他摁灭了烟,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碰了碰晏渡的头。
黑色的短丝柔软,从他指尖掉了下去,他大掌顺着晏渡的后脑往下:“项链摘了吧。”
“不。”
“……”
这声拒绝是没带半点迟疑。
厉褚英:“为什么?”
晏渡:“我乐意。”
厉褚英手下动作一顿,两秒后,他指尖离开了项链。
“脖子现在又能碰了?”
厉褚英碰了半天晏渡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晏渡笑了声:“我又没说不让你碰。”
“那上次车里……”
“翻旧账啊?”
晏渡道,“那会儿你是这个碰吗?你那会儿是跟我动手呢。”
“我最后不是也没动上手?”
“是啊,动嘴了。”
“……”
厉褚英“啧”
了声,没说话,他不是爱翻旧账的人,事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吵过了,和好了,那就算是没事了。
翻旧账这事儿,晏渡也不怎么干,一般不爽那都是当下直接不爽出来了,眼下心情也好,纯粹是逗个趣。
房间里静了片刻,晏渡道:“你想碰就碰,别跟上次一样儿,锁我就行,我以前跟人打架,被人掐过脖子,所以不喜欢。”
厉褚英一顿,这似乎是晏渡第一次跟他提起“以前”
,他指尖落在晏渡侧颈的那块纱布上:“你还被别人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