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律师走了,林贤彻底破防了,他大手一挥直接把桌上的文件和录音带都甩到了地上,整个表情都扭曲了,怒声道:“你们以为一个破录音笔和这些莫须有的文件就可以让我倒吗?”
如果是别人,估计也就乱了阵脚,可今天审林贤的这位是从东城警局调来的凌苏禾,这位爷可天不怕地不怕。
看着男人发狂,凌苏禾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指尖还在灵活地转着笔:“嗤。”
林贤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傻逼。”
凌苏禾办案行事作风一向放荡不羁。
秉持着永远年轻,永远说话的难听的人生准则。
林贤瞪目:“你!”
“林董事长,这桩桩件件,您就是把晋城的律师全请来都没用。”
凌苏禾直起身来,用笔头敲了敲桌面:“对了,忘记告诉您了,这些文件是令郎给的,还有,您的太太愿意出庭指认您。”
“人证物证齐全,您背后的保护伞现在就在隔壁。”
“您要是还跑的了,老子就是不要这警徽了也给你再抓回来。”
“不计代价!”
杀人诛心,凌苏禾潇洒地关上门,把男人不甘的怒吼留在了审讯室里,他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妻子沈允儿,但接电话的是她的女儿,凌颖榆。
“爸爸!”
稚嫩的声音传来,凌苏禾心情都好了:“宝贝,你妈呢?”
凌颖榆看了一眼正站起来对舞台上的顶流男星比心的老母亲,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老婆在练爱心手势舞呢!”
背景吵得不行,凌苏禾:“说人话。”
凌颖榆老老实实交代:“你老婆再给二十岁男大比心。”
凌苏禾:
不如不说
“段京辞,抱抱。”
2024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晋城终于不下雪了,艳阳高照,暖烘烘的。
宋亦婉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祁稚醒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段京辞正在和东城莱恩集团时家当家主时晏礼谈合作的事,莱恩要购进一批数控机床,而晋城近日兴起的这个数控机床厂也引起了时晏礼的注意。
铃声在安静的会议室响起,段京辞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他虽面上不显,可段京辞还是精准地捕捉到男人那双锐利的眸中泛过一丝不悦,
段京辞流利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才放下了笔,语气淡然:“抱歉时总,我知道你不喜谈事时有电话来电或者信息,但我这几天在等很重要的电话,不敢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