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祁稚果断做上甩手掌柜,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一看,宋亦婉还没回信息。
不应该啊这个点不应该睡着的。
祁稚点了语音通话,随着铃声音量渐渐变弱,直至一声‘叮’,通话页面返回了。
无人接听?
祁稚又打了两通电话,而第三通电话居然被挂了
右眼皮重重地一跳,祁稚拿着手机迅速走去厨房,沉声道:“婉婉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而那位自诩片叶不沾身且高举智者不入爱河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阳台瞬移到了玄关处。
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那扇大门甩开了又狠狠地关上,把屋内的三人都震愣在原地。
没一会儿,大门又打开了,顾迟之语气不自然地问道:“那个宋亦婉现在在哪里?”
宋亦婉被“绑架”
三人赶回祁稚住的公寓,祁稚打开门,宽敞的大厅空无一人,挨个推开房间门也不见人,祁稚关上最后一扇房间门,对着客厅的三人摇了摇头。
顾迟之烦躁不已:“我打一次电话。”
叮一声后,安静的客厅传来了一阵手机电铃声,随着祁稚走近客厅,声音越来越清晰
直到祁稚站定在沙发前,她伸手拿起宋亦婉遗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她没带手机出去?”
顾迟之挂断了通话,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的人手机不离身,怎么可能出门不带手机,还掉在了地上。”
离他最近的段京辞听到了这句话,直觉不对,他立刻问道:“宋亦婉在晋城有亲朋好友吗?”
宋亦婉在晋城只有舅舅张大年这一个亲戚,但祁稚听她说过,舅舅这一家人对她并不好,只是惦记着她父母的意外保险赔偿才收养了她。
而那会儿宋亦婉还小,只能遵从长辈们的安排,来到舅舅家后,舅舅没有话语权,舅妈更是对她冷嘲热讽,他们的儿子张大龙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经常欺负她,不过在前几年发生意外死了。
对于宋亦婉来说,死不足惜,甚至都没回国参加葬礼。
只是宋亦婉从来没告诉过她舅舅的住址在哪里,为此,祁稚跑去房间把宋亦婉的行李箱翻了一个遍,终于在夹层里找到了她的钱包和身份证信息。
祁稚把宋亦婉的手机也放进自己的口袋:“去北湾路的员工宿舍楼。”
车上氛围沉重,而另一辆车的氛围与此恰好相反,坐在后排的宋亦婉不停地挣扎,奈何两只手都被束缚住了,她嘴上破口大骂着:“罗玉兰你脑子有病啊!你带我去哪!你这是绑架你知不知道!”
坐在驾驶座的正是她的舅妈,罗玉兰:“我的小祖宗啊,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你那么闹腾啊!”
“我闹你大爷!”
宋亦婉跟眼前的舅妈本就没什么亲情,以前的仇怨都没算呢,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本来自己正在客厅美美地吃着外卖,结果就接到了罗玉兰的电话告诉她舅舅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让自己赶紧收拾收拾下楼,自己顺路刚好到了她楼下来接她。
虽然张大年是惦记着她父母的保险赔偿,但是她来家里的时候也没有亏待她太多,甚至在她出国的时候还偷偷给她塞了一千块钱私房钱,而且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如果真的出事了怎么也该去看看。
更何况,罗玉兰说的那么严重。
谁知道就在她要下楼时,罗玉兰想上厕所,宋亦婉只能告诉她楼层。
她上来的时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两位年轻的小伙子。
顶着宋亦婉疑惑的神情,罗玉兰脑袋转得快,硬着头皮扯道:“这是你表哥的好朋友,你舅舅出事了,他们帮我一起送去医院的。”
见二人年纪确实不大,宋亦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两位小伙子也站在门口没动,宋亦婉走去沙发上打算再吃两口饭顺便给祁稚说一声。
可就在罗玉兰上厕所的那段不算长的时间里,宋亦婉脑袋的水突然抽出去了,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所居住的小区。
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区?
而罗玉兰刚好从厕所里出来,看了一眼宽敞亮堂的房子还感叹了一句:“行啊宋亦婉,住那么好的房子都没回来看看我和你舅舅啊。”
罗玉兰还想冷嘲什么,却对上了女人冷漠审视的眼神。
做贼心虚的她一时消了气焰,说话都结巴:“你你干嘛!”
“为了骗我,你连你老公都咒?”
宋亦婉已经看穿她是在说谎,被她的不折手段气笑了。
她双手环胸,开门见山地问道:“谁让你来的?”
听到这的罗玉兰开始慌了,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人,两人也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懵逼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宋亦婉已经把三人的眼神交流都尽收眼底,她心里了然了:“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时隔多年再见,罗玉兰除了外貌有所改变,但其实本质还是一样的市侩和刁蛮,就算失去了一个儿子,也没能让她明白自己该积德了。
“不是的,哎呀,你怎么不信我呢!”
罗玉兰百口莫辩,但任她怎么说,宋亦婉都不理她,而是气定神闲地拿起筷子继续吃祁稚给她订的外卖了。
见软的不行,罗玉兰索性来硬的了:“你真不跟我走?”
宋亦婉:“不!以后别来找我!”
女人想要撇清关系的态度太硬,罗玉兰本就心急,此刻却多了些怒火,再想到那一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