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不依不饶地伸手抱住他,窝进他怀里,道:“龙哥,在你粉丝眼里,你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啊,你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呢?”
朱一龙道:“我一三十岁的男人想着亲女的一下就是龌龊?你原始社会啊?”
白宇撇撇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粉丝说的,你是她们的神仙哥哥嘛,我就好比癞蛤蟆一样总想黏着你。”
朱一龙忍不住笑道:“什么癞蛤蟆,你这语气怎么像在吃醋?”
白宇没有回答,微微笑着,忽然说道:“龙哥,还有42个小时。”
朱一龙拍拍他,道:“放心,我们会活着出去的。”
“船会按照原计划来接我们吗?”
“应该会吧,说不定还会提前,”
朱一龙道:“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x这么一个能想出这种推理游戏的人不会一点疑心都没有。也许不用等到星期六下午,可能上午他们就来了。”
白宇侧身看了看一楼,楼下的14人除了4个守夜的,剩下的10个要么也是钻进被窝里,要么坐在壁炉前,静悄悄的,偶尔会有几句耳语。
楼上除了他和朱一龙外,还剩下四名女性员工。k执意要和男友s睡在一楼,朱一龙也就由着她了。
这时,楼下副导演道:“你们有谁要出去方便的吗?”
白宇问道:“龙哥,你去不?”
朱一龙想了想,道:“还是去一下吧。”
他们爬起来走到一楼,朱一龙点了点人数,共8个,除了他和白宇,还有副导演,e(女),l(女),n(女),(女),f(男)。
朱一龙向守夜的几人嘱咐道:“我们出去之后把门锁好,等下听到我的声音再开门,如果不是我的声音千万别开门。”
“嗯。”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交代,倒是让屋子里剩下的人有些紧张起来,k缩在男友s怀里,一脸的恐惧。
白宇不由自嘲道:“妈的,现在上个厕所搞得跟打仗一样。”
朱一龙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大家不要分散的太开,注意观察身边。”
四个人有些忸怩,但是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朱一龙看着她们走到草丛里之后,才背转了身。
l伸手去解牛仔裤的扣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夜里太冷,手指不听使唤,怎么也解不开。听着旁边同伴隐约的小便的声音,她愈发着急,好不容易才解开,她在草丛里蹲下来,随着膀胱压力的释放,神经仿佛也一下舒展开来。l微微松了口气,穿好裤子,这时,旁边有人拍了她一下,l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然而突然映入她眼睛的是一张扭曲而可怖的脸,光束从脸的下方打上来,令五官模糊,只剩下狰狞怪异的笑容。
l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扯碎一样,巨大的疼痛感令她无声无息地倒下,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有人用铁锤在重重击打她的胸口。她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急救药,艰难地抬起手。
这时,一个人从草丛里走了过来,l抬眼看过去,正是她的同伴e。l抬起拿着药瓶的手,用求救的眼神看着e。然而e却慢悠悠地站在她身边,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拿走了她手里的药,却捏在自己手心里,歪着头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既天真又残忍。
“呵……是你。”
l绝望地在心里说道,下一刻,她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不肯闭上,用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e。e耸了耸肩,仿佛对着一个布娃娃一样弯腰用手合上了l的眼皮。
朱一龙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人,在野外方便对他来说真是一件羞耻的事。但是现在处境危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迅速解决完,整理好衣物,走了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
还好,朱一龙想到,没出什么事儿。方便的人陆续都走了出来,朱一龙点了点人,四个男的都出来了,女孩子们还没过来。
副导演搓了搓冷到麻木的手,抱怨道:“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仿佛在回应他一样,暗夜里响起一声尖叫。朱一龙感觉心里一紧,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妈的,终于还是出事了。
四个男人一边叫着“怎么了”
一边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跑去。拨开湿淋淋的草丛,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人类体液的奇怪味道,朱一龙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另外三个人站在那人的身边,不知所措。
“怎么了?”
他冲过去,焦急地问道。
e指着倒在地上的l,哆哆嗦嗦地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白宇俯身抱起l,摇晃着她,道:“醒醒,你怎么了?”
朱一龙捡起旁边掉落的药瓶,看了看,道:“她有心脏病。”
白宇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心脏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微弱的心跳,白宇道:“k学过急救是吧,赶紧抱回去让他做心肺复苏,兴许还有救。”
朱一龙一把抱起l,道:“那赶紧走!”
一群人跑向木屋,跑在最前面的e道:“走这里,这里近!”
众人跟着她便穿过几棵茂密的星光透不过的树木阴影,e突然好像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朱一龙正想回头看她,就感觉自己的腿似乎也绊上了什么东西,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阵熟悉的划破夜空的尖利声音呼啸着传来。朱一龙有了刹那的愣神,这声音,他不陌生,经常听,却绝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这是他拍武侠剧时,常在后期补配台词的时候听到过的利箭割开空气的声音。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