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忍不住去看了一下邮箱里王芝的背调信息,与昝楚予给自己的并无差别。
于是他又给侦探一个新的任务,调查他父母去世的真实原因,并且池砚留在胜实六年到底是为什么。
坑深44米狗东西
昝楚予除了充当沈意鸣保镖之外,又多了一项工作,负责沈意鸣私人社交账号视频的发布和剪辑,还有舞蹈摄像。
所以有沈意鸣的地方,经常能够看到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壮汉蹲在离沈意鸣不到两米的地方举着手机拍摄视频,其他时间则是窝在舞蹈室的小沙发或者直接坐在地板上剪辑视频。
不到半个月,沈意鸣账号的粉丝突破了十万,不过国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s这个组合,涨粉全靠模糊的颜值和舞技。沈意鸣也会偶尔看看大家在视频下的评论,评论最多的就是,“舞蹈动作慵懒随意,却帅的不像话”
,“都看不清脸,哪里知道帅不帅?”
沈意鸣对评论的关注有些上瘾。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起来,梦做的少了,也很少出现幻觉,胃口自然也比以前好些。不过池砚最近很忙,常常在外应酬不回别墅吃晚饭,如果中间有时间便会回来看着沈意鸣把晚饭吃了再出门,再回来时,沈意鸣已经睡下了。
于嫂给沈意鸣下毒这事池砚说他会处理,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沈意鸣并没有看到什么进展,吩咐昝楚予去查,也只打听出尹东升那个秘书辞职了,目前待业在家。胜实似乎在做人员结构优化,明明公司效益不输以前,却一反常态要裁员,员工们人心惶惶,怨声载道的,都担心自己会被裁掉。
自然,提出这一政策的池砚在胜实的口碑也是越来越差,沈意鸣明白池砚大概率是想拔掉尹东升的爪牙,也或者想要一并把公司里反对他的声音全部抹掉,只是有空的时候沈意鸣也会衡量一下池砚这个操作到底是赚的多,还是赔的多。
同时也好奇池砚现在已经翅膀硬到可以随便开罪人了?
观望之余不免有些担心,不是担心池砚,是担心胜实的未来。他把自己的忧虑吐露给了昝楚予,昝楚予问他,“您想要自己管理胜实吗?”
沈意鸣呆愣住,也这样问自己,可是他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您回来的这段时间,我父亲也曾跟我讨论过这件事,他认为,如果您要出面管理胜实的话,就目前公司的内乱和外患情况,并不比池总更有胜算。”
沈意鸣勾唇一笑,昝楚予说的很委婉,不用说有胜算,他就是被卖了可能还在帮对手数钱。
沈意鸣突然想起在私人疗养院里爷爷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爷爷和父亲的想法或许都是一致的,由池砚拿下胜实,自己再拿下池砚,只是沈意鸣不知道爷爷和父亲在这场局里的赌注是什么,让爷爷甚至安心退位让胜实的场面更乱。
在群龙无首的局面下,很可能到目前为止只有尹东升知道自己回国了,不然不可能除了他没有其他董事会的人找上门来。
不过也不必担心池砚有意藏着自己,他必然有自己的私心,沈意鸣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步棋什么时候才会被下,又会陷入什么样的麻烦中。
“头疼”
,沈意鸣揉着太阳穴,掐断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推断,仰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不想了,佛系一点吧,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身边的大高个突然道,“我觉得佛系并不是说就这样放任事情的进展由别人掌控,佛系该是我们过程仍需百分百的努力,而对结果顺其自然。”
沈意鸣凛然一抖,偏过头去看昝楚予,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冲击感,对面前这个人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池砚之前提的音乐节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因为公司策划拿着最近音乐节的行程单给冯银桦汇报,行程又密,地方又远。s的其他成员都很兴奋,积极又认真的准备这次的音乐会演出。
沈意鸣也难得拿出一部分的经历放在音乐会的准备上,当然,专辑中的新曲也没有放弃。
最近,沈意鸣为了让昝楚予剪辑视频更加方便,新给他配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果然视频的质量较之前上升了不少,可能也有昝楚予刻苦学习剪辑技术的功劳。
晚上昝楚予新剪辑完白天里的视频,发给沈意鸣看,池砚回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进到卧室发现沈意鸣还没睡,只留床头的灯开着,手机淡淡的蓝光投在脸上,偶尔随着音调闪动着其他颜色,应该是在看视频。
他应酬时喝了不少酒,想着先看一眼沈意鸣再去洗澡,现在见人还没睡,却一心抱着手机,连自己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都没有发现,近日来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上来,当即沉着脸走到床前,不由分说的伸手把手机抽走,嗓音带着湛湛寒意,“睡觉!”
沈意鸣抬起眼皮看他,也不生气,“我以为你在门口站着,是犹豫要不要回去继续找美女发泄一下欲望呢,我本来想装看不见,免得让你找借口解释”
,他抬起食指,横放在鼻前,堵住那股让人脑瓜仁疼的味道,“香水喷多了就是臭味,也不知道你们臭男人的鼻子都是摆设,闻不见吗?”
男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视频,退出了界面,聊天记录上是昝楚予询问这个剪辑是否可以,池砚又重新点开视频,是沈意鸣在别墅三楼舞蹈室的跳舞视频,动作寥寥,像挠痒痒似的抓在人的心里。
池砚好像看上了瘾,手机开始了循环播放,沈意鸣突然对这个背景音乐失去了兴趣,他支起身子把手机抢回来,不由分说的在聊天对话框里要求昝楚予换掉背景音乐,然后才关掉手机,皱着眉头缩进被窝,拉起被子遮住鼻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瞪着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