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帮大堂?我不要,我要跟你们去靠山堂。”
花冲耐着性子劝说道:“我的好红线,你去红帮可不是悠闲去了,要帮着他们摆庆功酒宴,等我们回来一起庆祝,这可是大事,不能马虎的。”
“这些事交给他们做就好了,干嘛要我亲自动手?”
“哎!这些人粗手大脚的,怎么知道少爷我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哪道菜,万一有人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喝的我迷迷糊糊谁也不认识了,那可怎么得了,要是不认识了这俩小子也就算了,要是不认识了我的小红线,那可真是挖了我的心头肉啦!”
红线听得噗嗤笑出了声,心里美滋滋的点了点头,花冲这才松了口气,见时间还早,便吩咐文墨武德到院中练武,好为明天去靠山堂做准备,武德小声的对文墨说:“咱们公子这次可真用心啊!从没见他对女人这样过。”
文墨说道:“那当然了,睡了人家当然要负责了,可苦了咱们两个陪练的了,打架玩命是跑不了的。”
牢骚归牢骚,但是练起来还是有板有眼的,武德不用花冲担心,他就怕文墨到时候掉链子,所以决定交他几招绝活,他把文墨单独叫过来,传了三招救命的招式,全是在绝地逢生之时用的,第一招叫望月撩海,横蹿竖跳左右星移,第二招叫阎王挑灯,虚力诱之变做杀绝,第三招叫花影无形,这招最是厉害,进可攻退可守,练到火候的时候,杀人于无形却不留一点踪影,这三招传给文墨可把他乐坏了,比平日里练功勤奋了好几倍,直到深夜还不肯回去休息。
第二天,花冲早早起来,四个人梳洗以毕,骑快马直奔留香亭,厉红绸早已等候多时,身边果然没带一个人,只一人一马立于亭外,花冲往四周望去,看不到红帮一个人的影子,心中疑惑于是问道:“帮主真打算只身赴会吗?”
厉红绸说道:“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信守诺言,我厉红绸可不想被人耻笑,何况身边还有个文武双全的四爷,再大的风浪我也不惧。”
“好!果然是红颜虎胆,令人敬佩。”
“此时戴高帽为时尚早,待会还要仰仗四爷的能打能杀呢!”
“好说,一切听帮主吩咐。”
二人相视一笑打马向前,文墨武德在不远处跟着,快到靠山堂的时候,这俩人走小路绕到靠山堂的后面,按照计划从高墙进入,在上房等待接应,花冲和厉红绸则走大道直奔靠山堂,程九和周泰早已在门口迎接,他俩各带一只队伍,全都扛着顶风大旗,旗子上面写着个大大的朱字,被风一吹扑啦啦作响,远处还有一队人马,手提单刀背携长弩,看着不像前来迎接的,倒像是冲着厉红绸耍威风,这种场面厉红绸见的多了,只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人群中并未见到朱三会,厉红绸心里便有些不悦,按照江湖规矩,这种事理应朱三会亲自来迎接,看来是没把自己这个帮主当回事。
程九周泰见厉红绸到了,身边果然只带了一个人,于是急忙上前施礼。
“恭迎厉帮主大驾,果然是守信之人,里面请。”
厉红绸在马上一抱拳,说道:“有劳二位了,不知道你们堂主身在何处?”
程九躬身说道:“我们堂主正在大厅之中喝茶,只等帮主前去谈话了。”
他这话说的也是放肆,请客到来而不出门迎接本就失礼,现在又说出这番气人的话,厉红绸早已火冒三丈,要不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他,这会的马鞭早就抽在程九的脸上了,她连马都没下,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们帮主的身子金贵,那我就打马上殿讨杯茶水喝。”
她说着用力一拍马背,枣红马长啸一声直冲前门,程九周泰没想到厉红绸竟如此大胆?在后面喊道:“拦住她,快拦住她。”
花冲在后面看的清楚,真心佩服厉红绸的胆识,这种时刻居然敢打马上殿?真不是哪个女人能做出来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爱慕,见厉红绸骑马闯山门,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催动快马也追了上来。此时靠山堂的门前大乱,厉红绸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便冲过两道门,前面就是靠山堂的大厅,她打算跃马直上会客厅,但是这第三道门却不容易过,所有的刀枪武器全往她身上招呼,厉红绸轻点马背纵身上跃,半空中又有十几把铁钩飞来,欲将她四肢缠住,厉红绸躲不过,只得翻身落地,身后的程九周泰正好赶来,想趁机在厉红绸背后下手,花冲怎能让他俩得手,花雕扇左突右进,一打前胸一打后背,转身在一脚踢翻二人,动作收放自如力道又恰到好处,此时又有十几条长枪刺到,这二人同时转身,并肩往大厅里走,身后的长枪却戛然而止,只差寸许便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