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子请起。”
连简易都把手伸出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小事一桩,你还冷不冷?”
“冷。”
简易把自己缩成一团。
“那怎么办,也没有外套什——”
许愿话都没说完,就看余亦时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简易身上,三人皆是一愣。
简易茫然地抬头,睡了一上午的粉毛乱糟糟的,还有一搓翘了起来,像只没睡醒的猫。
他拽了拽背上的外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特么是余亦时的衣服,脑海里乱七八糟。
余亦时的衣服,穿不穿?不行不行他那种只会骂人蠢货的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不会是怕我传染他吧?也没听说发烧还会传染啊?不穿?可是我好冷啊,要不还是还回去显得我有骨气一点?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简易打了个冷颤,本来不想穿余亦时的衣服的,现在麻利地套上了,把衣领拉高,只露出一双眼睛。
算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再说只是穿个衣服而已,回去洗洗消个毒应该也不会传染的。
简易咽口口水,说了一句“谢了”
就又趴了回去,也不知道在干嘛。
不对啊,简易心想,我这么心虚干什么,不是余亦时自己把衣服送过来的吗?我怕他干嘛?
想到这,他把脸转向余亦时那边。
余亦时刚合上笔盖,察觉到他的视线,黑沉的眸光从眼尾扫过来,“怎么了?”
简易像是没听见一样,就呆呆地盯着他的手愣神。
余亦时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俯下身子凑近。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简易涣散的眼神这才慢慢聚焦,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看什么?我脸上有你的数学题?”
“没有。”
余亦时退回去,身体后仰靠着椅背,“以为你把自己烧傻了。”
“余亦时,你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简易控诉着他种种罪行,“不是蠢就是傻,怪不得没人和你做同桌,坐你旁边十年脑血栓都被你气好了。”
余亦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移开视线,语气淡淡:“现在,不是有了么。”
“那是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换成别人谁受得了你。”
“嗯。”
距离下课时间没剩几分钟了,a班里的同学都摩拳擦掌就等铃声,下课铃一打他们就像箭一样冲出去了,班上就只剩他们四个没动。
“你们去吃饭啊。”
简易催促着三人,“不是说去晚了没菜吗。”
“你烧成这样我们还去个屁啊?”
孟翡拆开那袋饼干,“我早上也吃的多,根本不饿。”
简易:“许愿你——”
许愿:“我减肥。”
简易:“余——”
余亦时:“你先担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