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的就是安王殿下!难道母亲与我想到一块了吗?难得我同母亲有这般默契。”
白染满脸惊喜地问道。
随即她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茶水甘甜入口,沁人心脾,让她不禁轻笑出声来。
“你!”
常氏紧皱眉头,面容扭曲说道。
“怎么了?母亲连高高在上的安王都看不上了吗?莫非是想要入宫做皇妃?”
白染故作惊讶道,随即啧啧道:“也不是不可,只是姐姐我已是王妃,她若入宫做了皇妃,这辈份不知道怎么论啊。”
白灵被她这般戏弄,已是忍无可忍,她眼神阴郁,手指着白染的鼻子喝道:“白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说要入宫做皇妃了!”
“那你究竟想嫁给谁啊?”
白染唇角带笑,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
白灵被她这般一问,顿时语塞,收回颐指气使姿态。
她转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思考着是不是可以直接坦白。或许萧逸川会为了昔日情意而娶她呢?只要他开了口,就算白染再怎么折腾也是无用。
白染眼神不屑地看着她的神情,只要她敢说想嫁给萧逸川,那她就说她无羞耻之心。
白灵眼睛转动间,睨向坐在主位的萧逸川,期盼着他能为她说一句。可是他们年少的情谊已然是过去式,也从未过明路,自是不可能说出的。
无奈她低下头轻叹一声:“自古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敢自己说想要嫁给谁。”
白染冷冷一笑,她还挺能沉住气嘛。
常氏见女儿这般吃瘪,眼神凌厉地看着白染:“白染,你虽已为王妃,但是也是她的姐姐,怎能这般取笑我灵儿?”
“我哪里取笑她了?不是母亲你自己提的,想让我帮忙相看她的婚事吗?”
白染轻蔑一笑道。
继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再说了,安王乃当今皇长子,身份尊贵无比。且他虽有婚娶,但未立王妃,白灵若以她尚书令之女的身份嫁过去,必是王妃之位。
我们白家同时出两位王妃,那也是家族无上荣耀啊!我这都是真心为她和家族着想,而你却说我戏弄于她,实在伤了我的心啊。”
说罢,白染抬手轻抚自己无泪的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这话说得头头是道,毫无破绽,细细听来好像确是个好婚事。只是朝堂之人皆知,安王与逸王向来不对付,且是储君之位的敌对。
这婚事从谁口中说出来都是好事,偏偏是从逸王妃口中说出,就不是好事!但是却又不能明着怪她。毕竟谁都不能妄议皇家的私事。
所以常氏只能哑巴吃黄连,敢怒不敢言。
一直选择沉默的萧逸川,终忍不住开了口打圆场:“今日本王来此,本是叙叙家常而已。白灵虽是王妃妹妹,但乃未出闺阁女子,她的婚事不该这般抬在明面上讨论,实在有失体统,不符礼教。”
白染眼神不爽利地瞪了萧逸川一眼。“王爷说得极是。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忘了礼数,忘了王爷身份。怎能让这般小事烦扰了他呢,母亲您说,对吧?”
常氏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手心被尖尖的指甲挖入肉里,吃痛的感觉提醒着她,这个人就是个祸害!当初就该让她和那个短命娘一般,死在乡间才是!
“王爷说的对。是我一时着急忘了分寸。”
常氏低头说道。
白灵站至一边,努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焰。她竟然说她婚姻是小事!说不该拿出来叨扰逸王!
白染,你别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