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的时光就躺在床上,哪怕不说话,不做事,也让人情不自禁地舒心。
这样相处的时光是奢侈的。
余绯问:“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周锐说:“两周之前。”
余绯一愣,“你去过八达岭长城。”
周锐轻哼一声,掐了掐她的腰。
她掰他的手指,“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周锐沉默。
她心思敏锐,问:“为执行任务来的?”
“嗯,”
他眉宇低沉。
“要留多久?”
她问。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轻嗅,说:“不确定。”
余绯问:“住哪儿?”
“租了房,”
周锐说。
客厅里的钟敲了七下,已到晚上七点了。
余绯浑身无力,说:“你饿吗?”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说:“我叫餐吧。”
周锐见她进入一家高档餐厅的订餐界面,捡起衣服穿好起了床,问:“家里有食材吗?”
“家”
这个字眼,敲在余绯心头。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说:“有,在冰箱里。”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先睡会儿,我去做点吃的。”
余绯心安理得地躺回去继续睡,没过几分钟,听见厨房传来声响。
声音既新奇,又久违。
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起床洗澡,换了衣服,出客厅时,周锐刚好把两碗面端上桌。
他把筷子摆好,说:“就这么些食材,凑合吃吧。”
余绯从来不在家里开火,在医院只能吃快餐,在家也点外卖。难得他能在她厨房里做出主食来。
一碗清汤面,面条浸着汤汁,汤上卧着青菜和番茄,汤底藏着煎蛋。
余绯大快朵颐。
吃过之后,她主动提出刷碗。周锐任她。
其实就是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看会儿电视吧,”
她从电视柜里翻出遥控器,开了电视,换了几个台,都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