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集团她知道,跟傅庭肆算是门当户对了。
“够不够吃?要不要加菜?”
陶青梧突然出声,唤回了宋方?稚的思绪。
她微恍,望着陶青梧的时候双眼都是懵的,“你够不够?”
陶青梧喝完瓷碗中的最后一口汤,扯了下半挽起的衣袖,忙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地铁站。”
“你要去哪儿?”
宋方?稚问。
她晃了下手头的钥匙,“去把行李放到科技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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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梧在?新房待到晚上八点?才离开,走之前还将屋内各处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习惯性地回了傅庭肆告知她要晚归的微信消息,而后再次乘坐地铁离开。
一路步行到了傅誉集团的楼下,右脚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静止的旋转门忽然启动,隔着透亮的玻璃隐约能看?见有人朝外走来。
京市的夏天即使入了夜依旧会觉得?闷热,微风袭来也无法消除暑气。
陶青梧自下往上,眼睁睁看?着傅庭肆先是将盛怀宁送走,然后才上了自己?的那辆劳斯莱斯。
两台车相继离开,她才阔步到了平台上,遥望的时候好似还能朦胧看?见夜色中亮起的车尾灯。
如果网络上的都算人云亦云,那此?刻,她亲眼所见,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
陶青梧有些?摸不透这种情绪,只觉浑身血液一瞬间好像都在?倒流,每个细胞都被抽空了一般难受,整个人就?好似坠落到深渊一样。
她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不顾衣料渐现褶皱而是一心?想要抓住什么,到头来才发现都是徒劳无功。
好难过,不然她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哭。
回到公寓,陶青梧洗完澡就?直接上了床休息,直至深夜被渴醒才发现傅庭肆竟然彻夜未归。
她摸黑出了卧室,想去茶几上拿自己?常用的那个水晶杯,谁知脚下一绊径直往沙发跌去。
不是预料中皮质的触感,陶青梧的上半身摔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抬头,和傅庭肆撞上视线。
这人拧眉,似是不满被她吵醒,却又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睡在?这里?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间?”
陶青梧急忙撤开身,问了句。
傅庭肆艰难起身,右手扣着她的腕子,后在?她的搀扶下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未迈入,陶青梧的步子就?被强行止住,一旁的人带着醉酒的哑意,道:“让我住客房?”
她面上一滞,后知后觉自己?的这一做法确实?不妥,自然而然地侧身带着傅庭肆进了主卧。
这人换好睡衣掀被上床,陶青梧则从床头拿过手机打算离开。
下一秒,温热的大?掌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问她,“去哪儿?”
她微挣着抽出胳膊,声音听着很是温糯,“我去客房,你早点?休息。”
傅庭肆酒意上头,浑身上下都觉得?虚浮无力,没?再去拦任由这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一夜寂静无声,陶青梧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到了客厅才发现傅庭肆竟然还没?走。
她踱到中岛台前坐下,视线一瞥看?见傅庭肆右手边搁着的一沓文件,封面上加黑加粗的宋体大?字,是关?于陶氏集团的收购方?案。
自那日?从陶氏集团离开,陶青梧并未时刻去关?注,只偶尔从新闻上得?知陶氏的近况。
那些?负面新闻不足以彻底拖垮如此?大?的一个企业,最致命的是以次充好这件事让陶氏不得?已只能退出老式住宅楼那个开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