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胡殷绒先带走了母亲,还利用事故伤害母亲,陶氏所有的影响都是咎由自取,与她何干,凭什么要让她来托底。
她赤脚踩上地毯,踱步到落地窗前,仔细寻找可以脱身的方?法。
窗户半敞着?,能看?见?园丁正在修剪打理着?外边的巨型花坛,似是真的在为后日的酒会做准备。
如此热闹的场合,陶家的仆人们避免不?了会多聊几句。
“二小姐看?着?又漂亮又乖巧,可惜了。”
“什么二小姐,陶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接回来就是为了让她联姻。”
“哎!那曾董事长都快四十了,这要是成了就是三婚,第一任老婆死了,第二任也才刚离婚。”
“京城这么多有财势的大户人家,为什么偏偏选了这家?”
“嗐!那也得要能攀得上啊。”
。。。。。。
陶青梧扣在窗檐上的手倏地收紧,指节泛了白,看?着?尤为骇人。
这时,房门被敲响,她不?禁轻嗤一声,门在外边锁起来还装什么礼貌和绅士。
门打开,一位长相老成,看?着?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右手的食指转动着?车钥匙,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她往后挪动,递上窗台,“你?是哪位?”
男人眼眸半阖了下,用着?探究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满意地颔首道:“你?别紧张,我是后日与你?订婚的人,看?着?是不?错。”
陶青梧不?想懂他话中的意思,终是沉不?住气,乞求道:“我不?认识你?,而且你?别被陶家人骗了,我不?是他们家里的人,也给?你?带不?来任何助力。”
男人不?以为意,眼里露出几分贪婪,那是一种?令陶青梧同样嫌恶的情绪,压低声音,“不?重要,我不?需要陶氏的助力。”
“不?过,陶董事长还算有诚意,你?长得很对我的胃口?。”
男人伸出手轻碰了下她的侧脸。
她有些害怕,蹙着?眉头往后仰头,总觉得那只?带着?温度的手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即将爬遍她的全身。
“你?别碰我。”
陶青梧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好的,不?急,”
男人听了她的话,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她,接着?抬腕看?了眼时间,“我该走了,那就后日再?见?。”
陶青梧目送着?男人离开,顺着?光洁透亮的玻璃滑落到地面上,尤为反感自己此时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如此呆坐到天黑,从?膝上抬起头时瞥了眼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亮着?引路灯的花园与宽敞无人的大道。
陶家关她的房间在二楼,紧挨着?的是一整片郁郁葱葱的草坪,长势很好。
陶青梧拉开半边窗户,环顾四周后大着?胆子半趴在窗台上,咬咬牙跳了下去?。
她显然低估了这个高度,草坪也没她想得那么平整,布满了细碎的石子,跌落上去?的时候痛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各处没多久就布满了细小的青紫痕迹。
强忍着?所有不?适,陶青梧碍于?对周遭环境的陌生,莽撞着?撞到了别墅群在夜里巡逻的保安。
她将保安当做救命稻草,无奈保安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旋即又将她扭送回了陶家。
陶衍安坐在客厅,给?保安道完谢又很快变了副嘴脸,“别白费力气了,这片别墅群是陶氏的产业。”
顾名思义,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陶氏的。
似是怕她又会跑,这次安排的房间在别墅的顶楼,没有先前的那个环境好,看?样子应该是仆人临时休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