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赶走他。”
赵黄鸭瞪大眼:“我还是个小孩子呢!我哥又不听我的,每个人都说他是我二哥。”
李文溪说道:“是我我就弄死他。”
赵黄鸭静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也试过。”
“他刚来那段时间,我往他的碗里下过东西。林子里的红丹花,我听人说那种花有毒,我磨了半碗汁混在他的汤里。他喝了,但什么事也没有。”
“我还半夜偷拿了我哥的刀,溜进过赵黄牛的床头。我站在他床前,我想杀了他。可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黄鸭,不要做无用功。”
“有点吓人。”
李文溪实话实说。
赵黄鸭撇了撇嘴:“是啊,我就被吓到了。以后就没再试过。”
“那你还是不够坚持。”
李文溪评价道,“换了我,高低也再试它个十七八。九次吧。”
“行行行,你胆子大你厉害。”
赵黄鸭翻了翻眼睛,“我胆小,我要跑。他之前肯定是顾忌着我大哥在,现在我大哥死了,他肯定要害我的。”
她一点不像个小孩子。这点也跟我小时候很像,李文溪想。
李文溪对她说:“你继续讲你大哥的事。”
“我大
哥?我大哥一直神神秘秘的。”
赵黄鸭说,“刚来镇上那段时间,他成天都在家里。后来又成天在外面不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家里只有我跟赵黄牛,我不想跟赵黄牛待在一起,我也经常跑出去玩。”
李文溪问:“你哥去干什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黄鸭扭了扭身体,说:“嗯……我看到过他跟一些穿黑色衣服的人见面,嗯……”
她瞥了李文溪一眼:“就跟你的打扮很像啦,黑不溜秋的裹一身。那天你上门来,我还以为你也是那伙人里头的呢。”
“我又没戴面具。”
李文溪说。
“对,他们都戴着面具。”
赵黄鸭眨眨,“那个面具,我哥好像也有一个。藏在他卧室里,被我看见过。”
哦?
李文溪一喜,对呀,她可以去搜一搜赵黄鸡的卧室呀!
她忙问:“现在也还在吗?”
“我不知道。”
赵黄鸭摇头,“我只看见过一次。我哥出事以后,赵黄牛就把他的房间锁起来了。”
锁算什么,一刀就给你撬喽。
李文溪一边盘算着,一边又问:“那你哥是怎么出的事,你知道吗?”
赵黄鸡想了想,说道:“我哥……他总是往外跑,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来。这回是他一周也没见人,我才觉得他是失踪了。赵黄牛去卫兵所问了,说他去了北山。北山其实一直都有传闻,说人到了那里可能会失踪,而失踪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的。”
赵
黄鸭说:“我哥他总是喜欢管着我,再怎么忙也不忘抽时间回家骂我两句的。这次一个多月他也没有再回来找我,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死啦。”
其实没死。李文溪心道,但现在肯定是死了。
她说:“他死了没人骂你了,不也是好事?”
赵黄鸭就叹了口气,抿着嘴一度很成熟很惆怅的样子:“我不好说……但人呢,总是要朝前看的,我还小呢。”
李文溪被她逗笑了:“你一丁点大,什么都做不了,不朝前看,又还能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