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国?外,忍不住想她的时候,他?就靠打球转移注意力,没日?没夜,打到手腕落下旧伤。
就像他?在国?外想她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他?绝望又固执地?写了一遍又一遍。
“遇见?你时,逢上了春天的第一场潮汐,自此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涨潮。”
药没上完,他?理好衣衫,只轻轻叹了口,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复存在了。
留了盏灯没关,不想她摸黑上床。
罗意璇看?着谈裕淡漠的神色,也别无他?法,将?红花油盖好放进药箱。
关上药箱前,她还看?了那些创口贴几眼。
风雨渐渐停歇,这?场雷暴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萧瑟的风声?愈演愈烈。
罗意璇洗了手,熄了灯,重新躺回他?身边。
谈裕大概是真的不舒服又累,很快就睡着了,但罗意璇却失了眠。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失眠。
即便是当?时谈敬斌悔婚,她也没有过。
只要?想起?刚刚谈裕望着她的眼神,那种难以言述的失望和意味深长。
她就莫名心里?堵得慌。
也好在,她没有睡下。
因为凌晨的时候,谈裕就发起?高烧了。
罗意璇察觉不对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是烫手了。
也难怪发烧,连日?的大酒胃疼还没好。清早起?来祭祖,打了一架,伤了手,又在风口祠堂一跪就是七八个小时,不生?病才?怪。
罗意璇叫不醒他?,用毛巾降温也不管用,不知怎么处理,只好深夜打电话给丁芃文。
丁芃文赶过来之后,见?谈裕烧得厉害,赶紧安排了老宅的车,准备去急诊输液。
罗意璇本来是想跟着的,但在出门前,被丁芃文拦下来。
“少夫人,外面雨还没停呢,我送三少去吧,等明天雨停了您再过来。”
“好吧。”
罗意璇无奈答应,看?着丁芃文背着谈裕出去,站在院门前,撑着伞,驻足了好久。
祭祖的事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结束了,谈裕最终没能在今年在族谱上加上白珞灵的名字。
谈正清许诺让谈敬之进入云想高管层,算是勉强安抚好,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二天一大早,罗意璇本来是想马上去医院看?谈裕的,但万华那边临时找她有事,着急要?去开?会,便耽误了。
等忙完都已经是傍晚了。
Vip病房里?,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谈裕扫了眼手上的吊针,没太当?回事。
尽管病着,还是要?留出精神去处理云想的事。庞大集团下面的生?意往来覆盖许多板块,关系网错中复杂,生?意线综合交错。
就像是一艘巨型轮船,而他?是掌舵的那一个,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他?都要?坚持着。
更何况,收购启航在即,这?关乎着云想是不是能踏入传媒电商行业。
心里?难过,身体不适,都不能成为他?休息的理由。
“阿裕,你烧还没退呢,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