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工们此时正在看杂志,听收音机,有的还把男科医院的宣传单收集起来当小黄书看,正打算熄灯睡觉的时候,看到刘明旺,反应了一会儿,旋即立刻换衣服出门。
他们可是记得刘明旺的承诺,如果真的在罗树标家找到丢失的三千块钱,他是会全部分给他们学徒工的,这可是一笔大钱。
而且大晚上把他们薅起来,颇有点美国大片里临时动员紧急任务的意思,更刺激了。
一群人,挤上了刘明旺的车,刘明旺一脚油门,便开往新窖镇。
……
温惠儒觉得自己此时仿佛在梦中。
她的手脚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上了罗树标的车后,车辆开往一个奇怪的方向,温惠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见过的那个短女人便上了车,然后用一块浸满药物的抹布捂住她的口鼻,很快,温惠儒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是被痛醒的。
她被铁链拴住,躺在一个面包车的车厢里,短女人踩着她的手臂,拼命地薅她手上的那个假玉镯。
是之前刘明旺戴在她手上的那个拍摄道具,之前温惠儒一直没取下来,看在它样式好看,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那个叫蓉姨的女人花了一分多钟,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镯子从温惠儒手上摘下来,听到温惠儒嘴里在嗫嚅着些什么。
“还给我……”
蓉姨撇了撇嘴:“这都是身外之物啦,我帮你保管,你运气好,马上就能去香港傍老板,这个镯子你要它没用。”
说着,就把那个镯子戴在了自己手上。
说着,走出车厢,边走还便夸赞:“小罗你这次干得不错,你一定有前途。”
罗树标则坐在远处的树下,有些痛苦地抱住了头。
他不愿意看到温惠儒那失望的眼神。
“你们……要把带到什么地方去?”
罗树标见车厢关闭,疤脸男开着面包车离开,问道。
“这地方附近有警察盘查,不安全了,会换个地方,走,我先去你家。”
罗树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觉起来:“干嘛?”
蓉姨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你没兴趣,你以为我和乔近娣一样,什么狗屎都吃得下。莪要去把你家里那些瓶瓶罐罐的都处理了,免得被你老婆看到了惹麻烦。”
罗树标听到自己的收藏品要被没收,赶紧说道:“我老婆从来不敢上阁楼的,不会被现的。”
蓉姨眼睛一瞪:“少废话,我们做的是杀头的买卖,稍微不注意就要枪毙,再小心也不为过,留着你那些恶心玩意儿做什么?”
罗树标脑袋一缩,再不敢表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