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树标脸色突然一白,脚下不自觉地用力,车瞬间飙升,反应过来后,赶紧踩下刹车,一群人的身体都往前一倾。
胖子冲着管仲奇骂道:“都怪你,把司机阿叔都惊到了!”
刘明旺却忍不住看向管仲奇,这小子,还真有点邪乎……
管仲奇憋得小脸通红,向刚刚说话的学徒工猛地踹了一脚。
学徒工大怒:“你敢踢我!”
然后就要冲上去打管仲奇。
刘明旺面无表情地朝他看了一眼,那学徒工才老实坐下,然后趁着刘明旺不注意,悄悄地撸起袖子亮了亮手臂,仿佛在说:你等着瞧,等下再收拾你。
管仲奇将刘明旺送到地点,刘明旺带着一群人装模作样采风一番。然后就让罗树标把众人送回去。
这份工作似乎不错,罗树标下了车,自己坐公交回家,心道。
给的钱多,工作也不算很辛苦,这位小刘老板真是好人啊。罗树标心道。
这时,罗树标腰间的寻呼机响了。
罗树标现在有点怕这个声音了,他掏出寻呼机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个号码。
罗树标没有找电话打回去,而是在某一站下车,走到郊外的一处花圃,走进花圃旁的民房。
民房里,人蛇团伙的四个人正在打牌,里面的一间房里关着几天前才掳来的一个女人。
这女人二十多岁,湖南人,南下打工,在火车站被罗树标偏上了车,拉到荒郊后,被这群人打晕,带来了这里。
大部分成年女性被人贩子抓住往往都会惨遭强奸,玩儿够了才被转卖出去,但是这伙人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如果是男的就不好说了。
罗树标透过门缝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咽了下口水,疤脸男这时候出声警告道:“这个是卖给香港的富佬的,看样子应该还是处女来的,你敢碰一下就斩掉你的宾周。”
罗树标赶紧赔笑:“没有,我哪敢这样想。”
“明天你开着你的车带着这女人去特区,在指定地点会有人接应你们,钻过铁丝网,带这女人去罗湖口岸。”
罗树标听了浑身抖:“还要去深城?我不敢啊,现在抓偷渡抓得很严,万一被边防队看到怎么办?”
疤脸冷笑道:“杀人都敢,贩人不敢?你放心,路线我们已经打通了,深圳那边有香港来的字头照应。又不需要你偷渡去香港,只要送到深城就行了。不要耍心机,还是那句话,被差人抓到,你判得比我们重。也不要想着立功赎罪,你的罪是百死莫赎的。”
说着,蓉姨从随身的一个像是售票员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小叠钞票,都是二十元的,直接丢到罗树标身上。
“这是你的那份,事情办好,还有一份。”
罗树标默默地收下钱,虽然创收了,但是却并没有开心,反而内心充满了悲哀,他只是想过平静简单的生活,但是命运却将他卷入湍急的漩涡。
……
“说,是你们谁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