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锦初到底是看不过去这般可怜相的,只能是松口道:“进来吧,叫花笺给你揉揉,过会儿就没事儿的。”
朽木原本还想要说话的,却见着纳兰锦初冷眼一扫,立刻就消身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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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爷,秦少夫人,老朽才疏学浅,诊不出老夫人的病症。”
说话的是雁邱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夫,如今他都是束手无策。
秦逸翰烦躁的拂了拂手:“送大夫回去。”
秦遗山一
掌击碎了手边的桌椅,怒声呵斥:“早就与你说过,那纳兰锦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偏不听!如今倒好,搭上了你母亲,你满意了?”
林诗茵坐下床榻边上,搅着帕子擦去姬清晓身上的冷汗,轻声在一旁说道:“爹也莫要怪罪逸翰的,到底他是念在往日的情分,谁能想到……也是我不小心,尽然没发现中途的药方子被换了,这才酿成大错。”
“城内的大夫都找遍了?”
秦逸翰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做争论,更何况如今也不是争论的时候。
“都找遍了,看不出毛病,如何下药都不知道。”
林诗茵说着便是红了眼睛,躺在床上的姬清晓又是一阵阵的痉挛。
慌乱之下,林诗茵连忙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姬清晓的嘴里,省的回头大夫没到,人先咬了舌头。
鲜血从牙缝之间流了出来,林诗茵却是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一身虚汗,便是那嘴唇都泛起了白色,林诗茵虚弱的看着秦遗山:“如今便只有去请锦初过来了,想来出了这等事情,她断然不敢再下毒手的。”
“不行!”
秦遗山二话不说的便是拒绝。
秦逸翰却是直接忽略了秦遗山的话,对匆忙赶回家中的贺临阑说道:“烦请姐夫去双宜楼一趟,将锦……将纳兰锦初叫来,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得自己偿还的。”
贺临阑还没怎么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怎么
方才还是好好的,这会儿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秦含颦推了一把贺临阑,没好气的说道:“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去叫人来,若是耽误了母亲,你还得起嘛?”
贺临阑终归是应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了。
却是不肖半柱香的时间,便瞧见贺临阑急急忙忙的从外头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双宜楼没人啊,里里外外的都找过了,半点没有锦初的身影。”
秦逸翰心内一顿,双宜楼里面没有,人能够去什么地方,不是叫朽木给拦下的嘛?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你去什么地方?”
林诗茵急急忙忙的从屋里面冲了出来,秦逸翰却已经跑得没影了。
屋里面围着的其他人亦是惊讶,这般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架势,那脸上的神情到底是有些地方不对的。
“不孝子啊!”
秦遗山看着秦逸翰的背影,一身长叹之后便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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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
秦逸翰火急火燎的冲过来的时候,花笺在烧开水,一旁的水盆子里头全是血色。见着秦逸翰满脸黑色的模样,花笺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
“少夫人呢?”
如同苍茫大海之上见到了救命的浮萍一般,一把握住了花笺的胳膊,急迫从询问道。
“在……在屋里呢。”
花笺让秦逸翰的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她跟在秦逸翰身边也有三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秦逸翰哪里还估
计的料花笺,甩开了人,便是急急忙忙的往屋里面跑去。
纳兰锦初自然是听见了秦逸翰的动静,慢慢悠悠的放下了裤子,掩去了满目的伤痕累累,转过头一双眸子冷眸的看着推开了门焦急张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