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说不上。”
纳兰锦初笑的颇为君子坦荡荡的模样,“既然是他弄坏的缎子,便该他自己来还。”
秦逸翰叫纳兰锦初挑起了兴趣,便随口问道:“你到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将被损坏了的绸缎混在没有损坏的东西里面,这么东西必然不可能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在坏了的外面裹上好的。”
秦逸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么多东西必然是走水路运过去的,受了潮、浸了水都是因为留了水痕难看了,若是因为落了水损坏的便不是秦家的过错了。”
“这搬东西上船的时候不能叫秦家的伙计动手,得让刘南企自己的人动手,船上也不能有秦家的人,不能落了把柄给别人说是你秦家的人动的手。”
“你怎么知道这船得沉了?”
“将船毁了不就沉了?这船啊,常年泡在江水之中,木头做的难免腐烂不是?碰上风浪破了洞也是凡人不可预料的情况。”
秦逸翰只觉得纳兰锦初这办法未免太过小人作为,却又想着,那刘南企便是大丈夫所为?一时之间,反倒是没了定论了。
纳兰锦初见着秦逸翰这般为难的模样,复又说道:“这法子到底是有些……你若是觉得不好大可不必如此的。”
有人要教训秦家,拿秦家开刀作怪,若是由着那人胡作非为,只怕往后必然变本加厉。
秦逸翰并未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拉着纳兰锦初陪着
一块儿用了午膳之后,便有出门去了。
花笺瞧着秦逸翰火急火燎的模样,不仅觉着奇怪了,便问了纳兰锦初:“少夫人,少爷这是又去做什么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忘了方才听到的那些便是了。”
纳兰锦初点了点花笺的额头,笑骂着抱怨道。
花笺努了努嘴,倒也没有在多问,只当自己是没听闻今儿个的那些话的。
。
纳兰锦初趁着秦逸翰出去,便向着去五味斋看看,终归是向着将那里再仔细打理出来的。
却不曾想到,还未等到她到五味斋,便叫姬君恒给拦下了。
纳兰锦初垂眸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一把玉骨扇子,面色无常,沉声问道:“姬少爷作何拦我去路?”
姬君恒收回了扇子,站在了纳兰锦初的面前,轻笑着说道:“林老爷方才同姨夫进了书房,摈退了边上的所有人,你便是不好奇他们两个人在里头能说些什么?”
纳兰锦初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姬君恒当真是在帮自己的,却也想知道林安同秦遗山偷偷摸摸的躲起来,能够聊些什么事情。
“姬少爷,带路吧。”
却没想到,姬君恒翩然上前一步,顺手一捞趁着纳兰锦初不注意便搂住了她的腰腹。
“你做什么?”
“去偷听,难道还能够正大光明的走过去?”
姬君恒冲着纳兰锦初眨了眨双眼,然后揽着人几个踏步便上了房顶,不曾发出任何的声响,便是落在那屋檐之上都
是安安静静的模样。
“却是没想到,姬少爷尽然还有这般了得的武功。”
姬君恒权当自己的没听出她语气中嘲讽之意,勾唇一笑:“在下武功平平,却偏好爱管闲事,得罪了不少英雄豪杰,终归得有一两份本事傍身才好。思来想去,还是勤加修习轻功最好,跑起来比较快。”
若是纳兰锦初信了,她便不姓纳兰了。
姬君恒搂着纳兰锦初迈着步子,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秦遗山书房的房顶上。
两人并肩趴在屋檐之上,姬君恒小心翼翼的移开了那瓦片,正正好是书房书桌的位置,秦遗山与林安便坐在书桌前说话。
“纳兰锦初不是已经死了嘛?怎么又活着回来了?”
林安厉声问道,面上愤愤不平。
“那毒药是你女儿拿来的,你问我我问谁?”
秦遗山亦是反问,“如今是讨论为什么没死的时候吗?若是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报复秦家也就算了,若是为了报当年灭门之仇,可又如何是好?”
林安大约也明白这个时候不是相互怪罪的时候,便也就没再是怒火中烧的神情,叹了一声说道:“刚才我去看过她,瞧模样不该是为了灭门之仇回来的。”
“老弟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若是没死当时就活过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回来。当年灭门之事虽说你我并未产于,但是……置之不理却也是我们的罪过,放任那些人胡作非为不加理会,只怕……”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