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锦初叫秦逸翰在房里关了好些个日子,到了八月才许她出门。
“这成天呆在屋里面,躺在床上的,我这人都要坏了。”
纳兰锦初伸了个懒腰,夏天天热,她同花笺两个躲在树藤子底下,倒也不觉得多难受。
花笺给沏了花茶,轻笑着说道:“少爷这不是心疼少夫人吗?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这旁人说的自然是那林诗茵。
花笺不提,纳兰锦初倒也不觉得什么,花笺提起了便想起来自己得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林诗茵了:“你可是知道,那旁人如今,在做什么?”
纳兰锦初病下这段日子,都是花笺左右照顾着,关系自然是好了许多。罗梦是谁害死的,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也报了仇了,心病落了地,要接受起花笺,也不见的那么的难。
“上个月就回门去了,说是生了小少爷之后还不曾见过姥姥姥爷的,就给带回去了,如今算下来也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花笺觉着奇怪了,这两个人看你上去见面就得掐的,怎么这会儿反倒关心起人家来了,“若是少夫人有什么话要传的,便同我说一声,找个人跑个腿倒也是方便的。”
她找林诗茵能是有什么事情的,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问罢了。
“老夫人说过,等少夫人身子好些了是要过去请安的,这会儿是不是要过去的?”
来人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约莫是听到了风声,便过来问话。
如今这
双宜楼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的地方,秦府上下多少的小院,纷纷盯着这双宜楼呢,也难怪姬清晓那边片刻就得到了消息。
花笺有些迟疑的看着纳兰锦初,这还不知是龙潭还是虎穴呢,万一是场鸿门宴可该如何是好?
纳兰锦初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全然没有花笺心中那么多的担心受怕:“烦请回禀,便说我用过午膳之后便会去拜见。”
“少爷原本是留下话的,说是等他回来在陪您一道去也是可以的。”
花笺略有不放心,她也是看得明白,这老夫人待这纳兰锦初是什么态度她看的通透着呢,秦逸翰有是什么态度更加是心知肚明,她是秦逸翰身边的人,自然是向着秦逸翰一些的。
“若是这点事儿都得靠着别人,我还不得叫人生吞活剥了?”
纳兰锦初轻笑反问。
当年她便是事事都想着靠这秦逸翰,事事都谦让,到最后落得的不过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而如今,她断然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花笺说不过纳兰锦初,只能是抽空的时候找了小厮赶紧去找少爷回府,说是老夫人召见少夫人呢。
纳兰锦初当真是说一不二的,用过了午膳,小坐了片刻之后便起身往姬清晓的住处去了。
姬清晓是当家的主母,住着的自然是秦家的主院,秦逸翰是家中长子住处离得不远,双宜楼便是在秦逸翰小楼的边上,过去倒也没几步路的。
纳兰锦初便
只带了花笺一个人,轻车熟路的便过去了。
这条路她走过许多次,那时候陪在身边的人是罗梦,去将姬清晓大抵是去受罚的。如今瞧着这不见多少变化的路,纳兰锦初便突然想不明白,当年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好欺负,不管是对是错这罚都认了呢?
“去宗祠那边跪着,今晚不许吃饭,谁敢去送饭陪着,便多罚一天。”
“家法伺候,鞭责三十,以示告诫。”
“我秦家没有你这不知礼仪的东西,滚去门口跪着,没让你起来便一直跪着!”
呵,当初姬清晓的话如犹在耳,不知这次叫她过来,是否要旧戏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