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恩,二子,跟我回吧。”
杜安跟着牙婆回了后院,看牙婆这神情,多半应该是有事的样子。
杜安:“夫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牙婆看了一眼前院忙活的人,带着杜安到门廊拐角的地方,轻声说:“有个坏消息!”
杜安:“恩,你说。”
牙婆:“学堂那边,林夫子特意过来,跟我说,陈大匠的两个儿子不是从军打仗嘛!”
杜安:“恩!”
牙婆:“那俩孩子,全。。。。。。”
没继续说,不过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杜安:“没了?”
牙婆:“恩!”
杜安:“确定了?尸?”
牙婆:“确定了,没了耳朵,其他都在!”
杜安:“跟的哪支队伍,说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牙婆:“没细说,林夫子的意思是,最近照顾一下陈大匠,陈大匠已经回家了,办了后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来,若是来了,多宽慰些。”
杜安:“好,对了,老陈回去的时候,你安排了吗?”
牙婆:“当然安排了,我知道您的心思,给陈大匠带了一百贯,不过陈大匠嫌重,只带了二十贯走,他家娘子哭的走不动,我让后生安排了两架牛车送他们,估计这个时辰应该到家了。”
杜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乱世啊!”
牙婆看着杜安慢慢走进屋里,身影有些落寞,拿出帕子抹了一下眼角,哀叹一声,走向前院。
小院和酒厂中间建了一处房子,确切说是浴室,这个位置是女洗浴,男用的在酒厂东侧,其实两个浴室都在东侧,只是这个更靠近二奎的院子,另一处靠近酒厂,这几天刚刚投入使用,彩蝶带着三个孩子在水池里玩耍,本来是要洗澡的,洗没两分钟,打起来了,水花拍的睁不开眼,彩蝶索性不管了,先玩吧。
安娘子和四鲤领着灰灰回家,其实不用领着也能回去,只是买的东西有点多,牙婆只好让他俩送送,来回好几里路,后来觉得不妥,又找了几个酒厂的后生去追,免得两个女子摸黑走路遇了什么事。看着院门口灯笼点了好几支,人越聚越多,只能收拾心情,去后院喊杜安。
没过太久,喊的人都过来,杜安也从后院走了出来,说到:“小明,牛呢?”
杜明:“牛在酒厂门口。”
杜安:“有会剥牛皮的没?”
一个壮硕男子扭头看看其他人,犹犹豫豫的上前一步,又低头想了一下,退回去了。
杜安:“你!”
指了指这个壮硕男子“对,就是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