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江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方清屹思緒亂了亂,他將空杯子隨意丟在床邊的矮柜上,頭疼地縮回被子裡。
退燒藥有安眠成分,來不及多想,他便失去了意識沉沉睡去。
*
翌日,方清屹因為發燒直接睡到了中午。
好在燒是退了,除了喉嚨疼的厲害,嗓子也啞了一些,面色看著並不像生病的模樣。
江濯不在屋裡,方清屹也懶得找人,給許吟打了通電話。
碎石路段經過一個晚上的搶修,已經可以正常通行,許吟說完情況方清屹便問:「大概多久能到?」
「你這聲音怎麼了?」許吟正在開車,聽了一耳方清屹發啞的嗓音,「你們昨天晚上……不會是睡了吧?」
聽著這話,方清屹差點沒撞牆,氣道:「你是不是有病!」
「放心沈凝不在,他和唐曉宇開另一輛車。」許吟馬後炮回道。
聽到沈凝不在,方清屹微微斂了怒氣,咳了一聲,心虛地半句沒提昨晚,轉移話題道:「你為什麼非盼著我和江濯發生點什麼?」
「方少。」許吟樂呵呵地調侃:「omega對你來說多沒挑戰,要不你換個目標?」
「江濯就挺好,你和他誰上誰下,還真說不準。」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接著分析,「你想想,你要是能壓他多刺激呀。」
許吟一向腦迴路比較獨特,方清屹無語地推開房門,重問了一遍:「幾點到?」
見方清屹不回懟他,許吟「吁」了一聲回道:「半個小時。」
中午時分的茶廳本該不熱鬧,但由於昨天封了路,古村滯留了一大批客人,今早霧氣消散,晴天的洛山別有一番韻味。
陳叔家的茶廳地理位置偏中,這兒角度觀景恰到好處,客人多了,陳叔忙著招待,方清屹匆匆打了招呼,抬眸間正好見著江濯從廳堂大門外進來。
那人見著方清屹,便停了腳步,站在門口等他。
這人一向能裝,方清屹想著昨晚的事,心底一股怒意瞬時竄了上來,一瞬後他斂了眼底的慍色,朝江濯走了過去。
車子進不了古村,他們約了許吟在村口會面。
離約定時間還有2o分鐘,方清屹覺得趁更多肉文在企餓群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這個時間他可以和江濯清一清昨天的帳,不管是破壞他和沈凝的約會,還是昨晚趁亂想圖謀不軌,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得好好算個明白。
從陳叔家到村口,需要穿過一條巷子,那條巷子很窄很深,一眼看不到底,方清屹跟在後頭,伸手拽了一下江濯的胳膊。
江濯從小到大就不喜被人觸碰自己的身體,方清屹卻是個例外。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不討厭被方清屹觸碰,後來又覺得方清屹或許還在例外之外……
見a1pha根本不理會自己,方清屹更加怒火中燒,趁著江濯不留神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猛地往後一推,橫著手臂將其抵在了小巷的牆上。
還沒反應過來,江濯便聽到方清屹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小巷子裡響起:「江少,昨晚的帳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聽著這話,江濯沒抵抗,任由對方壓著自己,仔細思考了片刻問:「我強迫你吃藥的事?」
方清屹沒想到江濯這人這般不要臉,趁人之危說的倒是好聽,他可不信這人將他雙手壓在床板上時,是為了給他餵藥。
「你覺得是這事?」方清屹問,「還是你覺得我真燒糊塗了,會認為你大半夜不睡覺壓著我,是在給我餵藥?」
方清屹說著手肘上移幾寸,直接抵在了江濯的喉結上,「當我傻子?」
聞言江濯深吸了口氣,臉上神色微變,冷著眉回道:「我沒壓著你,是你自己摟上來的。」
「放什麼狗屁。」方清屹自然不信,他的嗓音沒恢復,有些低啞,厲色道:「你當我真不知道你那點齷齪的心思!」
話音落下,江濯沒有回答,像是已經默認了方清屹說的話,他低著眉,表情愈發冷了。
然而下一秒,就在方清屹以為對方要承認自己罪行的時候,原本還冷著臉的a1pha卻忽然揚了揚唇角。
那是抹很淺的笑,淺到方清屹覺得,那可能根本不是個笑。
趁著方清屹發怔的片刻,江濯抬了抬胳膊,他反手握住胸前衣領上的那隻手,回道:「什麼心思?」
「是你自己抱上來。」
「也是你說好冷,讓我別走。」
「方清屹。」江濯嗓音壓得很低,「到底誰對誰存了心思?」
第2o章再試探
2o
江濯的話倒是提醒了方清屹,昨晚他確實做了個類似的夢,夢裡他還抱著個冰塊一般的omega……
當時的他全身熱的像火烤,好像確實說過類似的話,可那不是夢嗎。
如果不是夢,難不成是自己發燒後直接把江濯當成了omega,甚至還抱著不撒手?
想到這方清屹手腕上的勁兒鬆了些許,面上故作鎮定甩鍋道:「你一個同性戀,非得趁人昏睡的時候靠得那麼近?」
聞言江濯的面色沉了幾分,他似乎終於抓住了方清屹話里的重點,也是前幾次對話中一直被他忽略的地方,他低眸拽開方清屹抵著他脖子的手臂,神色冷漠地解釋道:「那次是意外,我不是——」
「不是什麼?」方清屹收了手,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