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辙看着他,最终只是说:“保重身体。”
转眼盛夏,在新工地待了已有一个月,工作逐渐上手,期间沈定辙来过几次,给他带水果,带小吃,陪他沿着长海滩漫无目地的走,两人相处介于恋人未满状态。
沈定辙没再提过重归于好,虞添识更不会提,他喜欢现在没有感情拉扯的关系,简单,拿起放下都不至于伤筋动骨。
9月,舒尔布回家了,家里催的紧,回去前他跟着沈定辙一块过来看虞添识,喝了点酒胡乱说话:“本来我挺烦沈定辙的,现在硬是看顺眼了,他配你,挺好的,来的路上他说他爱你,是用汉语说出来我听不懂的那种爱,我不懂那些诗词,但我看得出来他挺爱你的,添哥,你娶了他吧。”
沈定辙假装捂嘴不让他说,却硬是等到他说完才拉着他坐下:“没白疼你这一场。”
虞添识觉得好笑,安顿好舒尔布,两人站在酒店外的长廊看星星,虞添识说起老家的夜空:“小时候的星星特别亮,又明又大,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想家了吗?”
“有点。”
“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虞添识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头望着星空,想起妈妈和奶奶,“我妈妈还在等我。”
国庆,工地放假五天,沈定辙出现在工地外,展示着他新买的越野车:“我来接你,上车。”
“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试新车,试着试着开到这里来了,想不想回鹏城?”
“那你等我,我带几件衣服。”
沈定辙拉着他上车:“什么都不用带,衣服可以穿我的,带上你的人就好。”
打开车门,座位上放着鲜花、饮料,虞添识看到花上的贺卡:“嗯?给我的?”
“现在买车流行送花,我不喜欢花,知道你喜欢,随手写了你名字。”
他现在撒谎越来越低级了,贺卡下面一条小字,写着所在小城市的地名,分明是来时路上买的,虞添识没揭穿,问他这些天在忙些什么。
沈定辙说:“忙着学习攀岩。”
“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了?”
“找点爱好分散时间,不然整天想来找你,怕你嫌我烦。”
更多的沈定辙没说,经过两年测试,测出虞添识母亲所坠落的悬崖底部每年农历十月到十一月沼气浓度最低,沈定辙跟着一个洞穴探险团队下过几次其他地方洞穴,计划十月去虞添识老家下崖底,也曾花大价钱请过专业团队,专业人员下到一半监测到沼气浓度过高,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并告诉他,没人愿意为钱失掉性命,让他放弃下崖底计划,沈定辙只好自己学习。
虞添识不会在这个话题继续,随即问起景致逸:“他跟我小叔怎么样了,他朋友圈很久没有出现跟我小叔相关的了。”
“不清楚,没关注过他们,你想知道还不简单,我们去问你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