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江盛然低沉着声音,却让对面做坏事被抓住的秦安心里更慌。
曾之琳拽紧手里的包,颤着声音哭诉,“然哥,秦安因为我告诉了你事情真相,要教训我。”
江盛然听到这话,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周身的气压更低。
他自然知道秦安是为什么教训曾之琳,但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秦安明明知道这件事是不能做的,却仍去做,并且,在做完后还要去伤害告诉他真相的人。
难道这一切做错的人不是秦安自己吗?
秦安被抓到后,除了最开始的惊慌,现在心里倒是变得坦荡,但看到江盛然这般护着身后的曾之琳,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什么时候江盛然会多次为了女人而与他敌对,明明从前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后背。
“呵,我就是要教训她怎么了?在背后搞老子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江盛然听见秦安这番话,浓密的眉梢微微皱了起来。
“秦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什么叫变成这样子?”
秦安啐了一口唾沫,狭长的眼睛全是狠戾,“这不就是我们本来的样子吗?”
“明明是你变了,我们本来就是这般嫉恶如仇爱恨分明的性格,我们本来就是这种谁捅我一刀我十
倍奉还的性格,你凭什么说我变了?”
江盛然咬着牙,“可我们是时候成熟一点了。”
如果轻狂会让你失去你想要的,那你必须要伪装出成熟,这才是社会生存的法则。
无论他们是否接受。
秦安没有理会江盛然的说教,半闭着眼看着眼前变得陌生的江盛然,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嘲讽,就像是他们曾经一起嘲讽那些懦弱妥协的人。
江盛然因为这眼神心头一颤,嘴角微微向下,心头泛着苦涩。
但他知道的,他和秦安不一样,秦家可以支撑他一辈子肆意,但江家却需要他去背负,才能保证他爱的那些人,一辈子肆意。
江盛然看着秦安走远,缓缓阂上了眼,再次睁眼时眼底已经变得冷静。
他转身,看着身后藏着笑看热闹的身影,抿紧了唇。
曾之琳躲在江盛然后面看完了这一整出兄弟相残的好戏,心里还有些激动,她握紧手中的包,想将自己这份激动的心情传给电话对面。
“好了,你可以走了。”
曾之琳点点头,小声道了声谢,便迫不及待转身离开。
待走到隐蔽处后,曾之琳将手机拿出来,对着大洋彼岸和她通电话的黎优分享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教我的方法果然好使!江盛然真的和秦安反目成仇了!你真的神了,你怎么知道江盛然一定会去那个餐厅的?而且一定在那个时间段去?”
倒着时差听了一出好戏的黎优躺在床上,翻了个
身,不打算回答曾之琳的问题。
“今天这结果还行,江盛然和秦安反目成仇,和江夫人心有隔阂,现在正是孤单寂寞的时候,明天你按我说的去办,之后保证你会成为江盛然最亲近的人。”
听到这话,曾之琳嘴角的笑容僵硬下来,“不是吧,还要演柔弱清冷啊?我今天没有上前把秦安狗头打爆,还装作可怜兮兮躲在江盛然后面,我都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演下去我都没脸见我自己。”
黎优打了个哈欠,此时的声音已经小到基本听不见,“最后一次,之后你再怎么闹腾,江盛然也会忍着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