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并不答言,看了看那白色的剑鞘,双目如电,朝刁信射去。刁信看眼前人杀机满满,忘了自己身上还有穴道未解,试图动弹身子,却是不能,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
柳惜见冷冷道:“杀你的人!”
刁信高声叫道:“你敢!”
柳惜见从鼻中轻哼出一声,道:“我有什么不敢!”
刁信双目一转,想着这人既能不动声响从后将自己擒了,本领多半在自己之上,还真怕“他”
一时激怒,要了自己性命,说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以这般待我?”
柳惜见道:“你说的无冤无仇便无冤无仇,哼!”
柳惜见双目不离手中的短剑和白色剑鞘,刁信似明白什么,道:“你认得这剑?”
柳惜见这才移开目光去瞧他,道:“你装什么糊涂?三年前你不是便用这剑杀了黄州的田大侠么?”
刁信急道:“什么田大侠,我不认得。”
柳惜见俯身扇了他一耳光,道:“还敢狡辩,那晚我看得真切,行凶之人手上便是拿着这把短剑,身形也和你差不多。”
刁信被柳惜见打了一耳光,嘴角淌出血来,他往地下吐了口唾沫,道:“你小子别冤枉人!”
柳惜见装作暴怒之态,反手又是一掌,扇在刁信右边脸颊上,刁信右面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柳惜见道:“冤枉人兴许会,可我绝不会冤枉了鬼。”
刁信心中一颤,道:“你什么意思?”
柳惜见提起手中短剑,寸寸逼进刁信心头,道:“田大侠是我义父,三年前你潜入他居室,用这把剑刺入他心脏,这些你便都忘了么?”
刁信道:“胡说,胡说,我没有!”
柳惜见道:“我没胡说!我明明看见杀我义父的人用的就是这把剑,这辈子我也忘不了。”
说着剑尖抵住刁信心口。
刁信呼道:“这剑不是我的!”
柳惜见手中顿了一顿,心中却是暗喜,口中道:“又要狡辩,不是你的怎会在你身上?”
刁信道:“真不是我的,我连田大侠都没听说过……”
柳惜见踢了他一脚,道:“大胆,你是说我义父籍籍无名么!”
刁信心中暗骂:“蠢货!”
不过他此刻被柳惜见辖制,不敢在脸上露出一毫不敬神色,口上道:“不敢,不敢,少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孤陋寡闻,故此没听闻过田大侠大名,少侠莫要误会。”
柳惜见道:“好,你这样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刁信道:“少侠可是没见过杀田大侠之人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