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头皮麻。
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傅寒洲比以前在地下室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可怜的喘息在空气中盘旋,他紧紧抱着傅寒洲的脖颈,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撞碎了。
不是刚刚才受伤痊愈吗?
傅寒洲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他是打桩机成精吗?
脑海中一片片白光闪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回忆中的片段在脑海中炸开,他看见另一张熟悉的脸抱着自己,同样在花园中和月光下,语气轻佻,
“可我只是个卑微的花匠,花园里才是属于我的场合。”
“夫人喜欢吗?”
这个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男人浓黑的睫羽,清晰到连佛珠硌在他腰上的感觉都格外真实。
记忆中的匣子被打开,无数画面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他看见跪在花园的地上吻他的靳闻洲,看见在22岁生日那年送给他漫天星星的宴寒,看见在花海中弹着钢琴向他告白,又欺负他欺负到钢琴声都在破碎呜咽的席琛……
他看见在他找借口失忆的时候故意让他穿裙子的裴屿,看见被他锁在床上当成小法官审判的慕嘉年,看见易感期失控的霍则东把他圈在怀里,一遍遍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看见寝衣大开的墨云祁冰冷龙尾缠上他的腿心,坏心眼的傅庭川会变着法的用两个人格欺负他,被他推进丧尸堆的6骁咬牙切齿地怪他“爽完不认账”
……
他看见在漫漫雪夜中,他穿着斗篷溜进祠堂,受了伤的大哥对着满堂牌位,将他按在红木陈旧的太师椅上霸道征伐……
他看见一张张的脸,看见把他关起来却因为怕他生气,碰都不敢碰他的许致岸,看见借着他脸盲伪装成老公的祁嘉与,看见了永远温柔的顾裴之……
一张一张的脸从眼前交错而过,明明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像是那长长的一世又一世,巨幅画卷从他眼前全然展开了。
他看见最热闹的时候,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一堆脸庞。
他看见夕阳下摇摇晃晃的藤椅,和狗男人傅寒洲故意哄骗他进度假世界,说要重新追他。
回过神来的姜洛洛张着嘴巴一口咬在了傅寒洲肩膀上。
他故意用力磨了磨,尖锐的牙齿带来痛意。
可事与愿违,傅寒洲简直太变态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的功夫,傅寒洲那个东西更恐怖了,然后开始变本加厉地逗弄他,
“老婆刚刚在想谁?是在想我吗?”
“还是在想封承霄那个野男人?”
抽泣声都破碎,他紧紧抱着傅寒洲的脖颈,在闪烁的泪花中看到了另一个身影,连哭声都更凶了,
“傅寒洲,你说要重新追我,就是把自己搞分裂然后一块欺负我吗?”
“上一次还只是那个地方分成了两个,这一次直接弄出来了两个自己。”
“你太过分啦,呜呜呜再也不要跟你进度假世界了……”
月光敛起清辉,躲在云层后面。
另一道身影如约而至。
封承霄抱着他往楼上走。
姜洛洛哭得抽抽噎噎,嘴巴里违心地哄骗着封承霄,说着老公最好之类的话。
可他被封承霄抱进浴室,对方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抽出了旁边的黑色缎带,覆在了他眼睛上。
“我最好吗?最喜欢我吗?”